第三十出　河西款檄[1]

【粉蝶兒】（大河西回回粉面大鼻胡須上[2]）撒采天西，泥八喇相連葛刺[3]，咱占定失蠻田地[4]。馬辣酥，拌飲食[5]，人兒肥美?；ㄈ锊祭p匝胸臍[6]，骨碌碌眼凹兒滴不出胡桐半淚[7]。

自家大河西國王是也。天時萄葡正熟[8]，東風(fēng)起，釀酒貢獻吐番。今又聞得大唐天子起兵把定玉門關(guān)，要咱國伏降。咱國無定，先到者為大；咱便釀下葡萄酒，看大唐吐番誰先到也。（番卒上）報報報！大唐使臣到。（內(nèi)呼介）使臣到！大唐皇帝詔諭大河西王跪聽宣讀：昔漢西域說開萄葡歸漢，今遣劉節(jié)鎮(zhèn)李參軍鎮(zhèn)定大河西，可從節(jié)制，不服者興兵誅之。叩頭謝恩?。ǚ跗鸾椋┱埓筇剖钩汲择R桐宴[9]。（內(nèi)應(yīng)介）即往小河西，不可久停。請了?。ǚ酰┌硣堤埔?。自古河西稱大國，從今北斗向中華。（下。小河西回回青面大鼻胡須上[10]）

【新水令】火州西撒馬兒田地[11]，大狻猊降伏了覆著旃兒做坐席[12]。恰咬了些達郎古賓蜜[13]，澡了些火敦惱兒水[14]。鑌鐵刀活伶俐[15]，燒下些大尾子羊好不攛人的鼻[16]。

自家小河西國王是也。先年臣伏大唐，近來貢奉吐番。到瓜熟時吐番便來蹂踐一番，若再來擾，到不如降了大唐也。（內(nèi)呼介）詔使到！大唐皇帝詔諭小河西王跪聽宣讀：皇帝念小河西絕遠[17]，今遣劉節(jié)鎮(zhèn)李參軍撫之；逆者興兵誅討。叩頭謝恩?。ǚ跗鸾椋┱埓筇剖钩汲粤藷蛭舶腿ァ＃▋?nèi)應(yīng)介）使臣便往回中受降城斷絕吐番西路，不得遲留。請了。（番王）咱降唐罷！正是詔從天上下，嚇殺小河西。（下）

【一枝花】（吐番將黑臉領(lǐng)眾上[18]）當風(fēng)白蘭路[19]，避暑黃楊渡[20]，槍槊兒剔透在三門豎[21]。閃閃風(fēng)沙，陣腳紅旗布，打一聲力骨碌[22]。俺帽結(jié)朝霞[23]，袍穿氆魯[24]，劍彈金縷[25]。

天西靠著悶?zāi)鑋26]，回鶻龜茲拜舞齊[27]。只有河西雙鷂子[28]，西風(fēng)吹去向南飛。自家吐番大將，起了部落，搔擾大小河西。好景致也?。ㄐ新反驀閇29]）

【端正好】旗面日頭黃，馬首云頭綠，草萋迷遮不斷長途[30]。大打圍領(lǐng)著番土魯[31]，繞札定黃花谷[32]。

【滾繡球】風(fēng)吹的草葉低，甚時節(jié)青疏疏柳上絲。聽的咿呀呀雁行鴉侶，吱哳哳野雉山狐[33]。急張拘勾的捧頭獐[34]，赤溜出律的決口兔[35]。戰(zhàn)篤速驚起些窣格落的豪豬[36]，咭叭喇喝番了黑林郎雕虎[37]。急迸咯的順邊風(fēng)[38]，幾捧攔腰鼓[39]。濕溜颯喇的是染塞草雙雕濺血圖[40]，錦袖上模糊。

呀！到大河西了。問萄葡酒熟么？（內(nèi)應(yīng)介）大唐使臣到此，俺國降唐了。（番將怒云）呀，大河西降了唐也！

【倘秀才】呆不鄧的大河西受了那家們制伏[41]，滿地上綻葡萄亂熟，醞就了打辣酥兒香碧綠[42]。你獻了呵三杯和萬事，降唐呵也依樣畫葫蘆，罵你個醉無徒[43]。

把都們，且搶殺他一番。（作走殺介）呀！前面小河西了。問他鎮(zhèn)心瓜熟么？（內(nèi)應(yīng)介）大唐使臣到此，已降唐了。（番將怒介）呀，小河西又降了唐也！

【倘秀才】些娘大的小河西生性兒撇古[44]，東瓜大的小西瓜瓤紅子烏，刺蜜樣香甜冰雪髓[45]。小河西你獻咱瓜呵省可了咱心煩暑[46]，不獻呵瓜分你國土，敢待何如[47]？

（內(nèi)）大唐分兵去截你歸路了，你國敢怕唐朝也。（番將）說大唐么？

【尾聲】暫回去放你一線降唐路，咱則怕大唐家做不徹拔刀相助[48]。咱不道決撒了呵[49]，有日和你打幾陣戰(zhàn)河西得勝鼓[50]。

番家射獵氣雄粗，去向河西嘴骨都[51]。

似倚南朝做郎主[52]，可知西域怕匈奴。

注釋：

[1]款檄：對檄文表示順服。款，歸順。

[2]“大河西”句：回回，舊時對回民的稱呼。粉面，粉白臉，古代戲曲中一種化妝造型，除眼紋及眉心紋勾黑外，全臉皆涂以白粉。作為角色，稱“白面”、“粉面”或“副凈”，通常扮演反面人物，以心地險惡又有權(quán)勢者居多。

[3]“撒采”二句：撒采、泥八喇、葛刺，均為“番語”，或為地名，未詳其所在。

[4]失蠻：地名，即獅蠻，回回所居。

[5]馬辣酥：即打辣酥（馬乳酒）。見本書第二十八出注[25]。

[6]花蕊布：宋代龜茲所產(chǎn)的布，有貨幣的功能，可見其廣受歡迎?！端问贰ね鈬鴤髁斊潯罚骸皣怯惺芯鵁o錢貨，以花蕊布博易?！?/span>

[7]“骨碌碌”句：胡桐半淚，一名“胡桐淚”，即胡楊樹脂?！昂睘楹鷹畹膭e名，其結(jié)晶體名胡楊堿。唐劉恂《嶺表錄異》卷中：“胡桐淚，出波斯國，是胡桐樹脂也，名胡桐淚?！边@句話帶有打諢性質(zhì)。前半句說到“眼凹兒”，故后半句說“淚”，巧妙引出本地之出產(chǎn)。

[8]“天時”句：這時葡萄正熟。天時，（這）時候。萄葡，當作“葡萄”。

[9]馬桐宴：指用挏馬酒即馬奶酒待客的宴席。馬桐，當作“挏（dòng）馬”（“挏”意為搖動），漢官名，主管取馬乳制酒。《漢書·百官公卿表上》：“中太仆掌皇太后輿馬，不常置也。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家馬為挏馬?！碧祁亷煿抛ⅲ骸叭绱驹唬骸魅轳R，以韋革為夾兜，受數(shù)斗，盛馬乳，挏取其上肥，因名曰挏馬?！?/span>

[10]青面：古代戲曲中一種化妝造型，通常扮演性格頑強暴躁的人物。

[11]“火州”句：火州，亦作“火洲”，即唐代的高昌，宋元時為高昌回鶻國都，在今新疆吐魯番的哈喇和卓。撒馬兒，又作撒馬爾，即撒馬爾罕（Samarqand），中亞地區(qū)歷史名城，亦為伊斯蘭學(xué)術(shù)中心，現(xiàn)為烏茲別克斯坦的舊都兼第二大城市、撒馬爾罕州首府。

[12]“大狻猊”句：意思是降服了大獅子，鋪上氈當坐席（坐騎）。狻猊（suānní），傳說龍生九子，其一為狻猊，形似獅子。后亦以狻猊代指獅子。旃（diézhān）兒，即氈，用木棉織成的布氈。

[13]達郎古賓蜜：沙鹿海牙產(chǎn)的一種糖稀。其地在撒馬爾罕西五百里（《明史》卷三百三十二）。明李時珍《本草綱目》引《大明一統(tǒng)志》言：“西番薩馬爾罕，地有小草，叢生，葉細如蘭，秋霜凝其上，味甘如蜜?？砂緸轲h，土人呼為達郎古賓，蓋甘露也。”這里說到的植物為Alhagidesortorum，以之熬成的糖漿（manna）即達郎古賓（Taranjabeen或Tarangabeen）。

[14]火敦惱兒：一般寫作“火敦腦兒”，即星宿海，見本書第二十六出注[42]。蒙古語中“火敦”意為“星宿”，“腦兒”，意為“湖”?！对贰さ乩碇尽罚骸昂釉础腥儆嚆瓲N若列星，以故名火敦腦兒。火敦，譯言星宿也?！?/span>

[15]伶俐：此指輕快，鋒利。

[16]“燒下些”句：大尾子羊，蓋指大尾寒羊，屬綿羊品種，尾部扁平肥碩，富含脂肪，肉質(zhì)甚佳。攛人的鼻，撩撥人的鼻子，謂其氣味很香。

[17]絕遠：極其遙遠。《漢書·西域傳上·罽賓國》：“所以不報恩不懼誅者，自知絕遠，兵不至也?！?/span>

[18]黑臉：臉涂成黑色。作為角色，又稱“黑面”。扮演勇猛豪爽的英雄將領(lǐng)。

[19]白蘭：山名，在今青海省西寧縣外圍，歷史上為羌族所居，故“白蘭”又為西羌的別種，原居今青海南部與四川西部一帶，唐時被吐蕃所并。

[20]黃楊渡：地名，未詳其所在。

[21]“槍槊兒”句：意思是長矛在三門整齊地豎立著。槍槊（shuò）兒，長矛。三門，古代諸侯宮殿有三門，即庫門、雉門、路門。這里泛指大門或外門。

[22]“打一聲”句：發(fā)出一個聲響之間。形容時間極短。打一聲，就是“一聲”。宋元時口語，“打”用在“一聲”前無義。力骨碌，象聲詞，表示快捷。

[23]朝霞：即朝霞布，為唐時南海中陁?。╰uóhuán）國所產(chǎn)。《舊唐書·陁洹國傳》：“土無蠶桑，以白氎（dié）朝霞布為衣?！边@里是泛指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產(chǎn)的彩色花布。

[24]氆魯：即氆氌（pǔlǔ），藏族手工生產(chǎn)的一種毛織品，可作衣服、床毯等。

[25]金縷：此處指金屬制成的穗狀物。唐溫庭筠詞［定西番］（海燕欲飛）：“雙鬢翠霞金縷，一枝春艷濃?！比A鍾彥注：“金縷，釵穗也。”

[26]悶?zāi)瑁阂徽f即冷龍嶺，位于青海省東部門源縣城東北，頂峰冰川，積雪終年不消。其山日光映雪，霧呈紫色，又名“紫山”。山下灌林密布，色呈青黧，因而古羌語稱之為“悶?zāi)枭健薄?jù)吳景傲《西垂史地研究》考證，悶?zāi)枭郊唇癜皖伩?，為昆侖山脈的南支。

[27]回鶻（hú）：古代民族名兼國名，原稱回紇（hé）。初受突厥統(tǒng)轄，唐天寶三年滅突厥后建立可汗政權(quán)，貞元四年改稱回鶻，開成五年為黠戛斯所滅，余眾分三支西遷：一遷吐魯番盆地，稱高昌回鶻或西州回鶻；一遷蔥嶺西楚河畔，稱蔥嶺西回鶻；一遷河西走廊，稱河西回鶻。后改稱畏吾兒（即今維吾爾），也叫回回。

[28]河西雙鷂（yào）子：喻指大、小河西。鷂子，一種猛禽，體形比鷹小。

[29]打圍：即圍獵。

[30]萋迷：草木盛貌。宋葉適《題潘彥庶群書辨正》：“漢沔之間，草樹萋迷?！?/span>

[31]番土魯：吐蕃語，指士兵。

[32]繞札定黃花谷：圍定黃花谷。繞札，圍。黃花谷，五代時后周征后蜀有黃花谷之戰(zhàn)，其谷在今陜西寶雞市鳳縣東北。此處的黃花谷所指不詳。

[33]吱哳哳（zhā）：象聲詞，鳥獸叫聲。

[34]“急張拘勾”句：指后面有棍棒追打而慌忙奔逃的獐。急張拘勾，亦作“急張拘諸”、“急獐拘豬”，緊張慌亂貌。元張國賓《薛仁貴》雜劇第三折【堯民歌】：“唬的我心兒膽兒急獐拘豬的自昏迷，手兒腳兒滴羞篤速的似呆癡?！痹颠M之《李逵負荊》雜劇第二折【叨叨令】：“他這般急張拘諸的立，那老兒一會家便怒吽吽在那柴門外?！迸躅^獐，“捧”當作“棒”。棒頭獐即后面有棒子在追打的獐。

[35]“赤溜出律”句：跌跌撞撞急走的兔子。赤溜出律，亦作“赤留出律”，急走跌撞貌。今象聲詞有“哧溜”，義同此處“赤溜”。元孟漢卿《魔合羅》雜劇第一折【油葫蘆】：“我與你便急章拘諸慢行的赤留出律去，我則索滴羞跌屑整身軀?！痹獰o名氏《黃花峪》雜劇第一折【油葫蘆】：“唬的那呆呆鄧鄧的麋鹿赤留出律的撞?！睕Q口兔，兔豁口，故稱“決口兔”。

[36]“戰(zhàn)篤速”句：意思是驚起一些豪豬，它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發(fā)抖。戰(zhàn)篤速，亦作“戰(zhàn)都速”、“戰(zhàn)篤索”，形容因驚恐或寒冷而顫抖。明賈仲名《對玉梳》第三折［石榴花］：“唬的我意慌張心喬怯，戰(zhàn)都速無了魂魄，軟了身軀。”窣（sū）格落，象聲詞，亦作“窣磕”，窸窣作響。

[37]“咭叭喇”句：意思是喝翻了黑林子里的老虎。咭叭喇，象聲詞，猶“嘰里巴拉”。番，即“翻”。黑林郎，黑森林。林郎，亦作“林浪”。元王仲文《救孝子》雜劇楔子：“聽說林浪中一個尸骸，準是我那女孩兒的，俺是看去咱?！泵髻Z仲名《對玉梳》第三折【迎仙客】：“見一簇惡林郎黑模糊，不由我心兒里猛然添愁怕懼。”雕虎，即虎?；⒓y似雕畫，故稱。漢張衡《思玄賦》：“執(zhí)雕虎而試象兮，阽焦原而跟趾。”

[38]“急迸咯”句：急迸咯，象聲詞，形容風(fēng)聲。順邊風(fēng)，不詳所指。

[39]“幾捧”句：捧，當作“棒”。攔腰鼓，或即腰鼓。

[40]“濕溜颯喇”句：濕溜颯喇，象聲詞，這里是模擬雕中箭落在草地上的聲音。雙雕濺血圖，指射落雙雕。唐杜牧《贈獵騎》詩：“已落雙雕血尚新?！?/span>

[41]“呆不鄧”句：意思是呆呆的大河西被唐朝制伏了。呆不鄧，亦作“呆不騰”，發(fā)呆貌，猶今言之“呆不愣登”。元李文蔚《燕青博魚》雜劇第四折【攪箏琶】：“為甚么乾支剌吐著舌頭，呆不騰瞪著個眼腦？”那家們，猶“那家伙”。帶有輕蔑之意。

[42]打辣酥兒：馬奶酒。見本書第二十八出注[25]。

[43]無徒：指無賴之輩。元關(guān)漢卿《望江亭》第四折【錦上花】：“沒來由遇著無徒，使盡威權(quán)?！?/span>

[44]“些娘大”句：些娘大，一丁點兒。也作“些娘小”。娘，口語中表驚異或怨詈之辭。明顧起元《客座贅語·方言》：“南都方言……物之細小者曰些娘?！彼乌w師俠詞［蝶戀花］（解語花枝）：“茶飯不忺猶自可，臉兒瘦得些娘大?！痹獜埧删谩洱R天樂·湖上書所見》曲：“笑指梅香罵，檀口些娘大?！逼补?，也作古撇、憋古，執(zhí)拗，偏執(zhí)。見本書第九出注[5]。

[45]刺蜜：產(chǎn)于鄯善，是駱駝刺的一種分泌物，色如琥珀，呈顆粒狀，似蜜而微甜，味道佳美獨特，還可入藥。刺蜜自漢、晉以來一直作為一種土特產(chǎn)入貢中原王朝，受到王公貴族的青睞。

[46]省可了咱心煩暑：可以省得我因暑熱而心煩。省可，可以省得。煩暑，悶熱，燥熱?！赌鲜贰ち何淞晖跫o傳》：“季月煩暑，流金鑠石，聚蚊成雷，封狐千里?！贝颂幱鳠┰?。

[47]敢待：將要。元佚名《博望燒屯》雜劇第三折：“大小三軍，擺開陣勢，夏侯惇敢待來也。”

[48]做不徹：做不徹底，做不到頭。

[49]不道決撒了呵：沒料到壞事了。不道，不料。決撒，壞事。元王實甫《西廂記》第三本第二折：“（旦怒叫）紅娘?。t做意云）呀，決撒了也！”

[50]“有日”句：意思是終有一天和你大戰(zhàn)幾場。有日，等哪天。打幾陣戰(zhàn)河西得勝鼓，即大戰(zhàn)幾場。得勝鼓是民間的一種大型吹打樂器表演。傳說武王伐紂時，紂王布群牛陣與武王決戰(zhàn)，姜子牙命工匠做多面大鼓，組成鼓隊，藏在軍中。戰(zhàn)斗打響，牛群將近，鼓隊沖出，大鼓齊鳴，聲如巨雷，群牛受驚嚇，反轉(zhuǎn)沖入紂王軍中，紂王軍兵不戰(zhàn)自亂，武王得勝。得勝鼓因而得名?，F(xiàn)江西萬載縣民間尚有頗具特色的得勝鼓表演。

[51]嘴骨都：亦作“嘴盧都”，撅著嘴，表示生氣。元喬吉《金錢記》雜劇第二折【滾繡球】：“鎖春愁楊柳煙，對著的都是些嘴骨都乳鶯嬌燕。”

[52]郎主：即“狼主”，古代北方民族對其君主的稱呼。突厥系民族和蒙古人（屬阿爾泰民族）皆以狼為圖騰，東胡（阿爾泰民族的另一支）也敬畏狼。據(jù)史載，高車民族（屬突厥系）認為自己是一匈奴公主與一匹狼的后代，烏孫的祖先則傳說是一個棄嬰與母狼“阿史那”（意為“蒼色的狼眼”）的后代。以此推之，匈奴可能也有狼祖神話，但未見記載。這里是泛指君主或首領(lǐng)。

評析：

這一出講大小河西收到大唐使臣的詔書，先后臣服；吐蕃部前來搔擾，聽說此事后，雖欲興兵，但有唐軍斷其后路，亦無可奈何。李益的策略得見成效。本出從側(cè)面烘托出李益的才能，豐富了人物形象。也為下文盧太尉對他欣賞有加提供了一個依據(jù)。

就全劇情節(jié)而言，這一出實際是“過場戲”，所以有些場景一帶而過，如大小河西收到詔書表示臣服的場景，只做簡單交代。這并不等于說邊關(guān)之事如此易如反掌。

本出戲中出現(xiàn)了大量北方少數(shù)民族日常語言和地名、風(fēng)物，其“蒜酪味”更加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