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的禮物
從前,有個專會對上溜須拍馬,對下欺壓勒索的白音。只因他勾結(jié)有權(quán)有勢的諾彥,榨取百姓血汗發(fā)了財,人們給他起了個“哈胡拉其”[5]白彥的綽號。一向剛直倔強(qiáng)、不怕白音、諾彥們的巴拉根倉,早就恨透了這個心懷邪念、行為不端的白音,他想來想去,終于找到了制服他的妙法子。
一天,巴拉根倉懷里揣了一些碎銀子,褡褳里放了只大花貓,來到哈胡拉其白彥家。進(jìn)屋請安說:“白音家,聽說您經(jīng)常跟上邊諾彥們走動,面子挺大的,我想麻煩麻煩您,不知行不行?”
哈胡拉其白音從來未見過巴拉根倉,便問:“你叫什么名字?”
巴拉根倉回答:“我叫照力古德[6]?!?/p>
“家在哪里?”
“不瞞自彥,我是個窮小子,根本沒有家,只靠給白音、財主當(dāng)長工,打短工口度日。聽說您德高望重,肯為窮人辦事,所以我來求您到官府衙門或者王爺府上說個情,給我找個傭人的差事,我一輩子忘不了您的好處。”
“說個情嘛,倒可以?!卑滓粲醚劢穷┝税屠鶄}一眼,繼續(xù)說:“可是你得知道,衙門和王府是不能空著手進(jìn)的?!?/p>
巴拉根倉早看出哈胡拉其白音想要賄賂了,就從懷里掏出那些碎銀子,奉送上去說:“謝謝白音的關(guān)照,不過,因為我窮得實在可憐,只湊到了這點點銀子,如果白音不嫌禮薄,我就心滿意足了?!?/p>
哈胡拉其白音一見銀子就樂了,忙收下來說,“給你們這些窮小子行行好,對我來說也算是積德呀!好啦,你的事我全包下來了。不過——你要知道,在官衙門當(dāng)傭人,還必須有禮貌,懂規(guī)矩,不然被辭退了,也等于往我這中間人臉上抹黑,懂嗎?”
巴拉根倉裝作很恭維的樣子問:“那您說咋辦好?要不,再找個師傅請教請教,怎么樣?”
“這倒不必,我也可以教教你?!卑滓粲殖蛄顺虬屠鶄},沉思了一下說:“到王爺那兒說說你的事,也不能兩手空著去呀!像哈達(dá)、布匹之類的薄禮又不好拿出手……”
“那還用說,”巴拉根倉早就料到白音要了銀子是不會滿足的,當(dāng)下從褡褳里抱出那只大花貓說:“只怨我太窮了,想送一匹馬吧,我沒有;給一些碎銀子吧,又覺得太小氣了。只好把這奇世‘活寶’奉送上去,以表我一片心意!”
白音瞅著這只花貓不解地問:“它怎么成‘活寶’了?”
巴拉根倉趁機(jī)把大花貓夸耀一番:“您別看它身子小,本事可大哩!在屋里,它能逮耗子,守浩特能抓狼,打獵,捕狐貍、兔子。王爺不是很喜歡打獵嗎?把這只貓送上去,他一定會高興的?!?/p>
哈胡拉其邊聽邊在心里盤算:如果把這只“寶貓’送給王爺,我肯定還能官升三級……越想越得意:“行,行。這給我剝下這個故意跟我作對的東西的皮!”
于是,沒容得哈胡拉其白音再為自己辯解一句,便被王爺手下的人拉下去,用黑皮鞭抽開了,打了個半死不活。真是“諂媚未成倒吃鞭笞”,這才叫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珠榮阿搜集 芒·牧林整理 納日蘇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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