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征途坎坷路,尋醫(yī)問藥到天涯
丁朝霞的眼睛濕潤了,默默地帶著培培回家。為了不使培培傷害到其他小朋友,她暫時不讓培培與別的孩子接觸。但為了培培的視野不閉塞,丁朝霞便經(jīng)常帶兒子去野外郊游。她發(fā)現(xiàn)培培在野外時情緒比較穩(wěn)定,這使她看到了希望。
培培的癲癇病還是不時地發(fā)作,發(fā)作起來非常嚇人,孩子的痛苦可想而知。為此,丁朝霞決定克服一切困難,給孩子治病。她到處打聽哪兒能根治癲癇病,先后帶著培培去了天津、上海,但效果都不明顯。偶然聽說四川綿陽有人專治此病,就帶上培培動身去綿陽。
從烏魯木齊到綿陽,山高水長,路途遙遠。母子倆到了綿陽,又坐了幾個小時的農(nóng)車。經(jīng)過一番顛簸后,司機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小村莊。艱難地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丁朝霞步履蹣跚,第一次見到冬日青山綠水的兒子卻顯得格外興奮。繞過一個山頭,終于出現(xiàn)了幾戶人家。此時的丁朝霞全沒了先前的信心,眼前幾間破爛的土房子難道就是醫(yī)院嗎?
夜暮降臨時,丁朝霞帶著兒子走進了昏暗的小屋。煤油燈微弱的光亮使丁朝霞只能隱約看清燈周圍的家具擺設:兩張相差一米遠的木板床,掛在梁上用來隔擋的白布格外刺眼,一個女人正在給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喂水。
一個自稱是護士的農(nóng)婦送來兩床味道很重的褥子,丁朝霞咬緊牙關(guān):既然把希望寄托在了這里,就不能退縮!突然,隔壁的女人放聲大哭,丁朝霞扭頭一看,床上的男人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瘦骨嶙峋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的清晰,一雙眼睛無助地望著房梁。丁朝霞不寒而栗。
綿陽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丁朝霞的腦海中不時閃現(xiàn)出隔壁男人死亡時的臉,她哭了,這是她抱養(yǎng)培培后第一次哭泣。她捂著嘴巴哽咽,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向她攻擊開來,她感到恐懼,把頭深深地埋在被子里,臭烘烘的味道讓她呼吸困難,濕熱的潮氣讓她出了一身冷汗。終于熬到凌晨四點多,屋外微弱的光線終于使小屋有了一絲光亮,丁朝霞注視著兒子模糊的小臉,微微張開的小嘴呼出的溫暖氣息像股暖流一般溫暖著她的心。她悄悄地爬起來,抱起兒子,離開了這個恐怖的鄉(xiāng)村診所。
從四川回到烏魯木齊后,培培還是繼續(xù)發(fā)病,丁朝霞不放棄任何一個可能治好培培的機會,又輾轉(zhuǎn)去了廈門、青島等地,雖然期間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但都不能動搖丁朝霞繼續(xù)為培培尋醫(yī)問藥的決心。
雖然一次次的治療效果不明顯,但是丁朝霞從培培的表現(xiàn)中看到了希望。培培在路上時比在家中要懂事得多,特別是在困難的時候,他甚至知道照顧和安慰媽媽。有一次,丁朝霞累得病倒了,培培主動為她端來了一碗水,丁朝霞激動得哭了,所有的勞累、病痛、委屈一掃而光。
轉(zhuǎn)眼五六年過去了,為了給培培治病,丁朝霞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終于在一次例行復診時,醫(yī)生宣布培培已經(jīng)沒有癲癇病的跡象了。聽到這盼望已久的消息,丁朝霞喜極而泣,激動得半夜沒睡著,她的辛苦沒有白費,她的兒子終于可以健健康康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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