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的苦是躲不掉的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種生物,都想讓自己的明天比今天更美好。人,更是如此。所以,每一個人都是希望享福的。但受苦和享福兩者之間是因果關系,還是毫無關聯(lián)呢?
關于這個問題,老祖先早就給出了答案。比如:“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想人前顯貴,就得背后受罪”“苦盡甘來”等,這些著名論斷,千百年來顛撲不破,成為很多人的堅定信仰。
這些結(jié)論主要表達了兩層含義:第一層明確了苦和甜所具有的因果關系。它明確地告訴人們,幸福都是靠辛苦換來的,沒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首先,只有付出辛苦才能創(chuàng)造財富。其次,社會財富是有限的,而人的需要和欲望是無限的。唯有以付出和辛勞作為財富分配的根本杠桿,才是彰顯效率和體現(xiàn)公平的最完美的機制,才能保證社會的長治久安和不斷發(fā)展。各盡所能,按勞取酬,不勞動者不得食,是人類社會智慧的總結(jié)和長期存在的分配原則。沒有付出,就沒有所得。不吃大苦不受大累,就不會有大福大貴。被當下社會熱議的“富二代”現(xiàn)象也仍然是這種分配原則下的衍生物。他們所擁有的財富,雖然不是他們自己吃苦換來的,但也絕對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追根尋源這筆財富的原始發(fā)源地,絕對與苦是隔不開干系的。第二層意思是指,吃苦是人生的必修課,而非選修課??嗍敲恳粋€人不能回避的必然經(jīng)歷,該吃的苦是躲不掉的,人生一定有一份苦在等著你,現(xiàn)在不吃苦,將來必吃苦。年輕時不吃苦,老了必吃苦。身體上不吃苦,精神上必吃苦。吃了苦才有參與社會財富分配的權(quán)利。當今社會,參與財富分配的形式和元素種類繁多,比如股份和知識等。表面上看它們都顯得光鮮亮麗,但如果查查它們的成分和血統(tǒng),一定是“苦出生”,都曾經(jīng)有過“頭懸梁,錐刺股”般的苦難經(jīng)歷。
吃苦有主動和被動之分。主動吃苦的時候,具有自覺性,有一種昂揚向上的精神作為強大的內(nèi)心動力,從而不懼怕吃苦,所以雖然身體很苦,但心中不苦。比如,主動自覺地鉆研業(yè)務技術,雖然起五更睡半夜,廢寢忘食,但心中充滿著對美好未來的樂觀向往,有著對吃苦受難高度認同的積極心態(tài)。那種嘩啦啦從心底涌上來的朝氣,作為強大的精神支撐,讓人有了內(nèi)心的安定和充實。而且主動吃苦的人由于能夠正確地面對苦難和挫折,鍛造了健全的人格,得到了社會的尊重。這種沁潤著精神滋養(yǎng)的人生,這種成長的富足感,使甜蜜來得更有滋味。選擇主動吃苦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該干什么,對生活充滿信心和希望,在生活和工作的關鍵時刻不迷茫,頂?shù)米?。主動吃苦的人,擁有主宰自己命運的資本和資格,才有向世界討個說法的話語權(quán),也才更有力量守護家人。被動吃苦,是不愿意吃苦,害怕吃苦。但苦難卻找上門來,想躲也躲不掉,身體苦,心更苦,往往要承受物質(zhì)和精神的雙重苦難。在磨難面前,怨天尤人,萎靡不振,甚至會連累家人都郁郁寡歡,憂心如焚。
吃苦也有先后之分。從人的生理過程來說,年輕的時候,一切都處在上升階段,精力旺盛,學習能力強,可塑性大,身體的承受能力也處在最強的階段。所以應該選擇在年輕的時候吃苦,吃可以預見到的苦。別在最能吃苦的時候選擇安逸。年輕的時候如果沒做一個好的選擇,不吃苦或者干脆不愿吃苦,可能終身與苦相伴。年輕的時候怕累,年紀大的時候可能真要受累,這基本是規(guī)律。
人生的軌跡基本相同,都會從起點走到終點。在人生的關鍵節(jié)點,必須明白吃苦是超過其他任何事情的頭等大事。輸在起跑線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輸再輸,等人老氣衰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再跑的本錢,那就真是滿盤皆輸了。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勞而獲的就是貧窮。因為吃不了苦而造成的貧窮和落后,是不會得到社會同情的。
生活是公平的。每個人都面對著相同的世界,相同的社會。世上沒有一件工作不辛苦,沒有一處人世不復雜。生活的苦難誰也無法替代,人生的艱難誰也要去面對。究竟是選擇在當下吃苦,多吃點苦,還是信馬由韁地往前走,體現(xiàn)著一個人的智慧。有人對聰明和智慧做了這樣的界定:學會一些知識技能是聰明,而決定干什么或不干什么是智慧。
討論思考案例
老智是一個個體特征十分鮮明的人。確實,老智長得,按照中國人的說法,叫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長得很排場。他的腦子反應也特別快,能說會道。老智這個人本身呢,人品也好,朋友很多,認識他的人都挺愿意和他交往。
老智20世紀80年代初大學畢業(yè)以后,分配在一家企業(yè)工作。和他一批分配到單位的有他的同學,還有其他大學的畢業(yè)生。都是年輕人,很快大家就混熟了。那時單位條件很一般,離城市和家都比較遠,那個年代交通也不便,下班回不了家,連星期天休息也回不了家,只能住在單位。不過這些對年輕人來說無所謂。他們下班以后有的是可玩的,喝酒、打麻將、打撲克。老智,當然,那時還是小智,特別愛玩,啥都會,啥都玩得好,就是玩起了沒夠。每天一下班,吃完飯,小智的牌友們就自動集中了。四個人一桌麻將,基本上是飯碗一撂,就上了麻將桌。他們玩起來沒夠,玩到凌晨三四點是常事。有的時候,誰要輸?shù)锰?,就拉住不讓散,能玩到天亮,玩到該上班的時候。有的時候,如果湊不夠四個人,或者玩的過程中有人有事走了,三缺一,咋辦?沒事,麻將打不成,打撲克。哪怕就是剩下兩個人,也沒關系,照樣玩,也能玩到凌晨甚至天亮。這種生活對小智來說是常態(tài)。因為每天都睡眠不足,再加上小智性格本身就大大咧咧的,對啥事也是持“差不多”這種觀點,所以,工作做得真是一般般得很。他每天上班的時候,誰都能看得出來他不在工作狀態(tài),睡眼惺忪,萎靡不振,哈欠連天。很多時候,上班期間找不到他,一般最后總能在某個能睡覺的地方找到他。小智還有一個毛病,就是懶散,啥事到了他那兒,該急的也不急了,該干的事往往成了可干可不干的了。比如,領導安排他限期必須完成某事,他答應得很好,很痛快。其實,很多時候,他根本就不去做,即便是做,也做得實在不像回事。等到時間了,領導問的時候,他能說一大堆的理由。還有的時候,他巧言善辯,甚至能把領導安排的事“推翻”或者“否定”,認為那個事壓根就沒必要做,氣得領導“一嘴灰”,但還說不過他。有的時候,領導安排工作,他推三阻四的,說“沒必要”“不頂用”“白忙活”啥的,領導沒辦法,只好安排別人去做。他的散漫也是出了名的,從來不守時。比如,有時候出差,要走很遠的路,所以得早點出發(fā)。車到門口去拉他,喇叭都快按爛了,遲遲也不見他出來。好不容易出來了,一上車,問:“你們吃早點了沒有?”其他人說:“吃了呀。知道今天出差,走得早,昨天就自己準備了饅頭、榨菜啥的,都是吃了出來的。”他也會說話,說:“我請你們再吃點好的,走走。”弄得別人也不好再說啥。一個早點吃的,別人就算是白白早起了。就這樣,一晃小十年就過去了,因為他們那個年代大學生還是很“稀罕”的,再加上國家的口號是“尊重知識,尊重人才”,所以他們這些有文化的人很受重視,和他一起參加工作的同學大都慢慢“起來了”,有當總經(jīng)理的、副總經(jīng)理的,還有當總監(jiān)的啥的,反正都“混”得不錯。唯有他還只是生產(chǎn)科的副科長。為這,他走著站著發(fā)牢騷,嫌單位不重用他。再往后,他的同學官越做越大,和他的差距也越來越大。老婆也對他頗有怨言,夫妻倆經(jīng)常吵吵鬧鬧的,搞得他更加心煩。有的時候,好不容易回趟家,老婆就在他耳邊絮叨,這個同學又升官了,那個同學年薪幾十萬了,聽得他火氣直往腦門上躥,但是他又不能向老婆發(fā)火。所以這種時候,他就找個借口出去躲清靜,其實多半還是打麻將。他的同學也恨他這些賴毛病,湊到一塊的時候,也沒少數(shù)落他,但是念在老同學的情分上,還都是千方百計地幫他。一次,公司有一個自動化控制方面的新項目,正好符合他的專業(yè)。他的同學幾經(jīng)周折,費盡口舌,推薦他做項目經(jīng)理。公司領導其實并不看好他,但是苦于再沒有這個專業(yè)的人可用,所以很勉強地同意了。小智很高興,在領導和同學面前都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要做出個樣子。應該說,他相當聰明,腦子夠用,能力也是比較強的。剛?cè)サ臅r候,他心中暗暗發(fā)誓要改掉自己的陋習,干出個樣子,讓同學、老婆、親戚、朋友們看看,他不是不行,而是沒有機會。前半年,他也確實挺自律的,一場麻將、撲克都沒有玩過,起早貪黑的,挺像個樣子。他主持新項目,領導真的不放心,所以往新項目跑得挺勤的,一來二去,看他確實改變挺大,前期工作也推進得不錯,領導心里還是比較滿意的。后來,工作漸漸擺布順當了,他也沒有那么緊張了,有的時候出去和協(xié)作方談事情,免不了請人家吃飯,對方提出吃完飯“搓”兩圈,開始他找點借口推掉了,讓其他人陪客戶。但有的時候客戶不依,非得讓他玩,慢慢地他半推半就地又玩上了。這一玩他就收拾不住了,再加上工程資金總是不太給力,弄得他挺心煩的,有麻將吸引著他,又有牌友天天攛掇上,他又迷上玩了。工程上一般的事他都交代給副職去辦,重要的事他幾天處理一次,處理的時候也是對付過去了事。這樣大約過了半年,工程部的人對他越來越不滿意,慢慢公司領導也知道了,專門和他談了一次,但是他嘴上答應得挺好,實際上仍然是老樣子,工程進度落下一大截。公司領導怕再這么下去要誤大事,就免去了他的項目部負責人的職務。為此,幫他的同學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發(fā)誓再不幫他。家里“后院”也“起火”了。本來他老婆看到這次公司重用他,他也痛改前非了,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就把家里的事都自己攬下來,有一些重活,女人干不了的活,都是把自己的兄弟叫過來幫忙,從來不讓他為家事分心。不承想還不到一年,他就又“丟下人了”。老婆氣得要和他鬧離婚。他自己也后悔不已,整天唉聲嘆氣的,借酒澆愁。他知道,經(jīng)過這一次,領導很難再相信他,同學也不愿意再鼎力幫他了,這輩子要想混出個名堂,在現(xiàn)在的單位,恐怕是沒戲了。再換個單位,都快“五張”了,出去誰要呀!再說,這把歲數(shù)了,再出去到新單位當“小字輩”,這張老臉往哪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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