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著名物理學家盧瑟福,是諾貝爾獎獲得者。有一天深夜,他來到他的實驗室,發(fā)現他的學生還沒有休息,便問他在干什么,學生回答:“我在工作”,盧瑟福又問:“白天呢?”學生還是回答:“在工作。”盧瑟福說:“那么你早晨也是在工作了?”學生點點頭。盧瑟福嚴肅地對這位學生說:“你這樣工作,用什么時間去思考呢?”盧瑟福與他學生的對話雖然很簡單,寓意卻很深。
韓愈說過:“行成于思”。如果說一切事業(yè)的成功都在于思考,那么,文章要寫好,文風要改好,同樣離不開思考。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可以把韓愈的話改一個字,叫做“文成于思”。
魯迅的寫作實踐也證明了“文成于思”這一道理。據史料記載:魯迅的寫作,思考多是在未動筆之前。他在寫每一篇稿件之前,常常有一個很長的醞釀期和思考過程。有的時候遇見朋友,他就會談起來,說他看到一個什么材料,想寫個什么東西;有時候他不講,靜靜地閱讀,默默地思索,或暗自打腹稿。即使是三五百字的短評,他也是十分認真,加倍當心,從來不是攤開稿紙就動筆。他那張?zhí)梢?,是他構思的好地方,每天早晚飯前飯后的休息時刻,就是他一語不發(fā),在躺椅上把所要寫的大綱起腹稿的時候。腹稿打好了,就提起筆來,一氣呵成。“靜觀默察,爛熟于心,凝神結思,然后一揮而就”,這就是魯迅的寫作經驗。
思考是新聞寫作的根本。因為新聞寫作,是一個艱苦的思維活動,它表現在采訪寫作的全過程。采訪前要對“寫什么”進行一番思考,采訪中要隨時進行思考,而在寫作中思考亦不能斷線。特別是在動筆之前,也要好好思索打好腹稿。就是要把采訪中捕捉的信息資料,在大腦里來一番消化。一是對采訪獲得的材料“梳辮子”,進行粗加工。二是安排好層次和布局,對采訪材料深加工。三是對材料進行去偽存真,進行精加工。只有通過大腦不斷地思考和消化,才能在由表及里的制作過程中,使材料在腦海里活躍起來,在進入寫作過程時產生靈感,流暢的文字才會像晶亮的光點跳躍在紙上。
毋庸置疑,有一些人在寫作之前也曾思考,但思考的程度不一樣,思考的標準高低不同。有的人思考得深,有的人思考得淺;有的人思考得認真,有的人思考得草率。正確的應當是“多思苦想”,何言以“苦”?因為新聞寫作是個苦差事。一篇新聞從采訪獲得材料到制出成品,好似采集百花釀造蜂蜜一樣,是一個復雜而艱苦的過程。為了提煉一個觀點,為了推敲一句語言而弄得失眠減食是常有的事。晚清國學大師王國維講的治學三境界,可以說是對寫作的“三概論”,既有見地、又為恰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是說要艱苦調查,要了解許多現象、事實作為寫作材料;“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是說害了相思病,人消瘦了也不管,還是要拼命研究,艱苦思索;“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是說思考獲取了成果,找到了事物的本質,心里豁然開朗,臉上也變得神采飛揚。這三個境界,講了一篇做學問、寫文章的大道理。因此,我們要銘記這一道理,在寫作中做到思索、思索、再思索,真正經過深思熟慮后,在把東西寫出來,這樣寫出來的東西才能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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