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趙天

紐約世貿(mào)中心交通樞紐站，這個建立在昔日“9·11”廢墟上、歷經(jīng)12年建設、斥資40多億美元費用的大項目終于向公眾開放了，這比預計開放時間推遲了7年。

建筑大師圣地亞哥·卡拉特拉瓦在行業(yè)內(nèi)飽受爭議的一大原因是，他的建筑經(jīng)常遠遠超出預算。比如，他在意大利設計建造的大橋，預算是380萬歐元，最終建成之時，卻花了2120萬歐元。最近由他所設計、剛剛完工的紐約世貿(mào)中心交通樞紐站就更坎坷了，預算已經(jīng)高達22億美元，但經(jīng)過長達12年的建造，卻花掉了比預算還要驚人的40多億美元。

紐約政府最初只是計劃在“9·11”倒塌的世貿(mào)大樓遺址上重建客運鐵路站，而今呈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卻是一座集購物中心、轉(zhuǎn)乘站和人行步道網(wǎng)絡于一體的綜合體。

公眾會怎么看待這座“燒錢”的樞紐站呢？曾有人描述它：“感覺不像是這個世界的建筑。”他說得不假，紐約世貿(mào)中心交通樞紐站就像一只展開雙翅的巨型白鴿，降落于“9·11恐怖襲擊事件”倒塌的世貿(mào)中心舊址之上。

卡拉特拉瓦最初的設計理念也很簡單，就是要設計成一只大白鴿。但這只白鴿的“振翅”之路十分艱辛：在工程進行時，不能影響下面的紐約地鐵1號線的正常運行；颶風等事件反復拖延工期、增加預算……

但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最終完成的樞紐站通體潔白，內(nèi)部沒有一根柱子，它的整個空間由兩側(cè)的鋼架支撐，鋼架上面的翅膀繼續(xù)為樞紐站增加輕盈、秩序之感。很多來訪的游客會躺在地上，全身心感受從建筑上面的兩排天窗流下來的陽光。到了晚上，這座白天被照亮的建筑又充當起照明燈，為周邊的建筑打光。建筑師的“燈管概念”也是這座建筑元素的一部分。

如果你躺在中庭的地面往上看，整座建筑就像一只眼睛——這也是為什么這座建筑被命名為“The Oculus”（大眼睛）。透過這只眼睛，也許你會看到一個更為和平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