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婆四號
“首飾是女性生活的一半”,印度是世界上消費黃金最多的國家,貴重燦爛的黃金幾乎都成了女人身上的首飾,就連男人也會戴著一兩只戒指。
在印度女性眼里,鑲珠嵌寶的首飾不光是不可少的裝飾品,還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婚禮時,新郎要給新娘戴項鏈,只要夫妻不分離,這條項鏈妻子要佩戴終生。每逢節(jié)日,女人會去珠寶店瘋狂采購,頭飾、耳環(huán)、鼻環(huán)、項鏈、戒指、手鐲、腳鏈,只要能買得起的都會買來戴上——但也有例外,比如只有已婚婦女才能戴鼻環(huán),而在有些地方,寡婦不能戴任何首飾。
我們見到的印度女人幾乎都戴有首飾,耳環(huán)、項鏈、手鐲是常備三件套,在賈瑪清真寺看見遠鄉(xiāng)過來的朝圣女子,不光戴著重重的銀鼻環(huán),還有的腳趾上也套了幾個雕花戒指。
*金光燦燦的手鐲。
印度女人可以不戴項鏈,不戴戒指,但手鐲是人人必不可少的。一路走來,哪怕是最其貌不揚和囊中羞澀的女子,曬得枯黑如炭的胳膊上也套了幾個褪色的塑料圈。
一路看來,我時不時下意識地摸摸自己光禿禿的手腕和脖子,再幻想一下釧鐲叮當?shù)木_麗情景,最后在心里小小憎恨了一下我的老公——別說金手鐲,就連銅的我也沒一對啊。
在齋普爾的最后一個晚上,我們在風宮斜對面的一排商店轉(zhuǎn)悠,發(fā)現(xiàn)了一家手鐲店。
“手鐲!手鐲!”女人看見這些亮閃閃的東西是最沒有抵抗力的,哇地驚叫一聲就往里沖,一面拿下心儀的手鐲試戴,一面時不時問同伴:“好不好看?好不好看?”而我們中唯一的男性大寶,只好呆呆地坐在店里的椅子上,很無趣地替我們看包包。
這是一家穆斯林開的店,店門雖然不到一米寬,卻有十來米長,兩面墻上都是亮閃閃的手鐲,最里面的小房間還賣布——已經(jīng)有幾個印度姑娘在討價還價了。
手鐲是壘好后放在靠墻的長紙盒子里的,有大號和小號之分,寬手鐲兩個一對,細手鐲一般是八個以上一套。貨架上,有便宜的彩繪木頭圈、嵌有五彩陶泥的鋁圈,還有稍貴點的黃銅雕花手鐲,典雅的檀木手鐲,鑲嵌著彩色水鉆和金線的薄鋼胎手鐲,或?qū)捇蛘?,或奢華或簡潔,或民俗或時尚,就是再挑剔的女人,也能找到自己喜歡的那款。
店里伙計向我們演示如何搭配手鐲,他拿來一套畫有黑色蔓藤葉的白色手鐲,又拿來一套彩線纏繞的布底手鐲,一白一彩相套,從樸素調(diào)轉(zhuǎn)為了民族風,整個手鐲的味道一下不同了。正當我們贊嘆之際,他又拿了一套貼有菱形小鏡片的綠色手鐲,兩個兩個地套進白色和彩色之間,手鐲瞬間又變了一個樣子,艷麗的味道出來了。真是想不到,看似簡單的套鐲子卻能顯現(xiàn)出萬花筒般變幻無窮的效果。
我們驚喜地看來看去,什么都想試,什么都想買,伙計干脆拿了十幾盒手鐲放在地上讓我們慢慢選。
我性子急,第一個挑完了,然后抱著自己的寶貝坐在椅子上休息。
“他是你男朋友嗎?”一個閑下來的小伙計見到坐在我身邊的大寶,好奇地問。
我正閑著沒事,存心和他逗趣,于是認真答道:“不是男朋友,是丈夫呢。我們四個女人都是他的老婆,我是老婆四號。”又依次指指在選手鐲的小寶、菜菜和毛毛,“她們是老婆一號、二號和三號?!?/p>
“天啊,你一定是開玩笑吧。”小伙計眨巴著眼睛。我繼續(xù)正經(jīng)道:“不是玩笑啊,我們是穆斯林。你知道的,穆斯林可以娶四個太太?!蔽矣盅a充道:“因為有四個太太,所以我們的老公很窮呢,給我們算便宜點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小伙計不相信地看著我。
“我叫法蒂瑪,他叫穆罕穆德?!睊俗畛R姷哪滤沽置謥碚f,純心涮他到底。
這個小伙計有些信了,帶著最后一絲懷疑去問小寶、毛毛和菜菜:“她說的是真的?”她們很配合地點點頭,滿臉正經(jīng)。
小伙計疑慮全消,兩只眼睛很羨慕地盯著大寶看,仿佛在嫉妒他的艷福。而老實的大寶已經(jīng)窘得臉紅了,他不好意思承認我的瞎掰,也一時想不到什么反駁的話語。
偏偏這時候,另一個戴小白帽的伙計激動得兩眼放光,沖著大寶半跪下來:“你有這么多老婆,我卻一個也沒有,請給我一個好不好?”
“好。”我一口答應,指著門外的風宮,“你拿齋普爾來換吧?!?/p>
伙計們沒話回了,繼續(xù)忙活起來。
走出店鋪后,我還在心里竊笑,然后很認真地想了會兒,要真拿齋普爾來換,我去給哪個印度小伙子當當老婆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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