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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哥酒史戲說

        時間:2023-08-01 百科知識 版權(quán)反饋
        【摘要】:要寫孟哥的酒史,那是一部大書,分量與評價他在當代文學方面的貢獻不相上下。我所經(jīng)歷的孟哥酒史,開始于酒協(xié)的成立,之前共產(chǎn)主義小組時期的情況可參看大成的回憶和敘述。我推孟哥第一,孟哥謙讓于我,大成則對我倆都不服氣。事實是明擺著的,我和孟哥單獨喝酒,基本都是談心論學,相安無事。這就是有孟哥的樂趣和孟哥的魅力。孟哥總能讓我感覺到他對文壇動向的密切關(guān)注和敏銳觸覺,這正是一個優(yōu)秀批評家必具的資質(zhì)。

        蔣寅 1959年生,江蘇南京人。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致力于中國古代文學研究。曾與孟繁華同時被命名為文學所酒協(xié)副會長。

        要寫孟哥的酒史,那是一部大書,分量與評價他在當代文學方面的貢獻不相上下。不過在這部偉大的歷史中,我個人只參與其中很小一部分,因此,宏大敘事就只能留待大成兄或其他朋友了,這里只做一點純個人視角的敘事。

        我所經(jīng)歷的孟哥酒史,開始于酒協(xié)的成立,之前共產(chǎn)主義小組時期的情況可參看大成的回憶和敘述。酒協(xié)的成立,肯定是在1995年孟哥屈就文學所當代室研究人員之后,但具體是在哪天哪次酒會,卻也像中共第一次黨代會的日期一樣,肯定會有分歧的說法。畢竟誰也料不到,那會成為重要的時刻,載入歷史。

        1995年,我進文學所已經(jīng)有七個年頭,因為某個歷史的機緣,我和專業(yè)相距甚遠、本來沒什么關(guān)系的大成,已由道義之交升級為酒肉朋友,每到周二公休日——社科院的人通常將返所日視為休息日,意謂平時蟄在家里發(fā)奮用功,到返所這天,才能輕松一下——中午一定是要追呼聚囂的,但其人、其時和其地都沒準定。本來,事物的穩(wěn)定形態(tài)是要有三個支點的,孟哥正是這第三個支點。

        雖然我對傳統(tǒng)的性命之說一概拒斥,但最終不能不對緣之一字心存猶疑。只要不是對生活充滿怨恨的人,都會感念,我們半生的相遇,難道不是一個緣字?我們的生活中如果沒有一些人,那將會是多么乏味?這就是孔子感嘆的:“微斯人,吾誰與歸?”

        古代、當代、理論,三個不同專業(yè)的人能就這么攏在一起,最初的因緣自然是酒。文學所人雖不少,但能喝酒的人不多,這不多的人里面,還要能相看兩不厭,這就更難得了。反正是一見如故,自然地就喝在一起,很愉快,很自在。很快,就覺得我們要有個組織,正式名稱是中國社科院酒協(xié),簡稱酒協(xié),對外宣稱掛靠在文學所,屬于文學所掛靠的諸多協(xié)會中唯一沒有備案的一個;內(nèi)定為副局級單位,會長享受副局級待遇。主要領(lǐng)導就是我們?nèi)?,大成當然是會長,孟哥是常務(wù)副會長,我是第二副會長兼秘書長。后來影響大了,也口頭發(fā)展了幾個會員,擔任群工部長、婦女部長,下設(shè)白酒局、黃酒局、花酒局,這是后話。但核心成員一直是我們?nèi)齻€人。

        老這三個人喝酒不悶嗎?不悶,其實光三人喝酒的時候也不多,多數(shù)還是組團參與各種酒會。所里的會議或講座、答辯啦,誰來個朋友啦,到誰家聚會啦,一招呼,酒協(xié)成員一起到場。到后來不光是國內(nèi)學界,連臺灣學者見面也問,聽說社科院有個酒協(xié)?樹大招風,因此常不免成為酒桌上的攻擊目標,或被當作調(diào)侃的話題。主題之一,不難想見,自然是酒量排座次了。我推孟哥第一,孟哥謙讓于我,大成則對我倆都不服氣。最后我們只好以梁山英雄為例來啟發(fā)他:“宋江武功不濟,但坐頭把交椅。會長酒量不必最大,主要是以德服人?!钡蟪勺哉J才、膽、識、力四字中,他還占了個“膽”字。

        事實是明擺著的,我和孟哥單獨喝酒,基本都是談心論學,相安無事。若三人一聚,則必有一個醉的,十有八九是會長。憑良心說,真刀真槍地干,肯定孟哥實力第一,大成第二,我居末。但實際結(jié)果,通常是大成先鎩羽,一方面是他不喝高不盡興,另一方面則是我極怕喝高。正像前人說的,醉酒說起來很有趣,寫到詩里很有風韻,但實際如大病一場,難受得要命。更何況,秘書長的職責不還要送會長回家嗎?

        當然,一般是不用我送的。我住東郊,孟哥和大成都在西郊,一扎啤酒的距離,自然是孟哥送他回府。這么說,會長肯定是不認可的。事實上,他倆究竟誰送誰更多,是酒協(xié)成立以來一直懸而未決的著名爭端,經(jīng)過多少次擺事實,講道理,仍難達成共識。然而結(jié)論也是不言而喻的,只消看看后來大成經(jīng)常不終席而去,以求全身而退,即可知其大概。這不是最重要的問題,關(guān)鍵在于酒桌上的表現(xiàn),這方面孟哥就為酒協(xié)其他領(lǐng)導難以企及了。

        如果將酒桌比作一個舞臺,開幕時全都是角兒,但沒一會兒這個舞臺上就只剩孟哥一個演員,其他人都成了觀眾。這就是有孟哥的樂趣和孟哥的魅力。在文學所的飯桌上,只要有孟哥坐著,總是歡笑不絕。后來我才知道,這老哥是在文藝團體淬過火的,不過我感覺他更像是天生稟賦有表演才能。三杯酒下肚,說個半葷不素的段子,似毫不下作,卻把一桌人逗樂得,儕輩中真是少有其比。最絕的是他擅長模仿別人的神情動作,之精準,之傳神,令人嘆為觀止。一次在飯桌上模仿某位所領(lǐng)導的抽煙動作,絕對是入木三分,傳神到了家,把人眼淚快笑出來。

        就是這樣,雖然常聽大成感覺很夸張地敘述過種種故事,但在我的記憶中,幾乎沒有孟哥醉態(tài)的印象,他醉酒的故事于我都是傳說,從未眼見為實。酒桌上的孟繁華,仍然是一派著名批評家的風范,激揚文字,揮斥方遒。我對當代文壇和作家的一知半解,大半是在酒桌上聽他侃來的,感覺他評價最高的小說家是余華,批評家是陳曉明。曾與余華有一面之緣,作品讀過一些,感覺甚好;曉明則同事多年,他對后現(xiàn)代批評的貢獻有目共睹,“陳后主”之譽,絕對是實至名歸。酒桌上侃文壇,陰晴圓缺,肯定不同于會上,失望之情常形于色。我說如此不堪,你們還鶯歌燕舞的,還不罵?孟哥無聲長嘆:“現(xiàn)實如此,再罵,大家都沒意思了!”看上去和光同塵的他,骨子里很清楚,大環(huán)境就這樣,“眾人皆醉我獨醒”,又有什么意義?其實彼此的感覺都差不多。

        記得有一回,孟哥稱贊當年有幾部長篇小說不錯,我讓他推薦,隨口舉了李洱的《花腔》、閻真的《滄浪之水》,還有馮唐的《萬物生長》。我隨即找來讀過,感覺《花腔》有點落套(芥川龍之介《竹林中》),《滄浪之水》語言特色不夠鮮明,只有《萬物生長》頗有靈氣。對我的鄙見,他有的首肯,有的不茍同。比如《萬物生長》,他說近年正不乏調(diào)侃、俏皮的聰明,少的是大氣磅礴。倒也是,看看網(wǎng)絡(luò)上的語言和手機短信,不能不覺得他說得很對。忽焉幾年過去,最近見面,卻聽他稱贊馮唐近頃頗成氣候。孟哥總能讓我感覺到他對文壇動向的密切關(guān)注和敏銳觸覺,這正是一個優(yōu)秀批評家必具的資質(zhì)。

        從1995年孟哥來所,到2004年移席沈陽師大,杯酒間十多年過去。這期間,酒協(xié)走過大江南北,經(jīng)歷過“國際對抗”,與各地友人有過比拼。雖沒有什么可以夸耀的正規(guī)成績,但也留下不少回味無窮的樂趣。最初那幾年,多在院部東門貢院東街的館子喝酒,先是“四合院”,后來是“富麗酒樓”,富麗酒樓搬走,又在“川百味”。記得孟哥剛來不久,就招呼師弟韓毓海過來,在四合院喝啤酒,幾圈過去,還沒上勁,韓毓海就沒影兒了。出去找一圈,原來竟已高了,愣坐在大門外地上,一副“我醉欲眠君且去”的派頭。

        院部大樓東側(cè),緊挨長安街路口,有一排樓房位置極好,但開飯館偏就生意不旺,換了一家又一家,最后是一對臺姓孿生姊妹承租下來,起名富麗酒樓,才成了氣候。這兩姐妹,姊豐腴,妹清秀,姊齒牙伶俐,妹靦腆文靜,各具風情。孟哥和大成,一個說姐是我的,一個說妹是你的,言語間就將姐倆瓜分了,時不時同她們調(diào)笑。那兩姊妹多少世故,一眼便知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遂也湊趣逗他們兩句,偶爾還來敬杯酒,知情識趣。不過我們很少在富麗吃飯,一般都是在別處吃了,快兩三點才到這兒喝酒。進門店堂已沒什么客人,服務(wù)員一溜站門口,見這三個客官進來,都忍不住掩口盧胡,知道這仨喝到日落西山,必是勾肩搭背出去,一派“家家扶得醉人歸”的光景。后來,那棟樓房被院里收回,拆了蓋圖書館,富麗也不知道遷往何處,生意如何,那姐倆也快五十了吧?

        她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無意間成了別人生命經(jīng)驗中的一段影像,在十多年后的回憶中重播。其實人生中,誰又不是如此?就像卞之琳《斷章》所說的:“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币驗槟撤N因緣,我們無意間參與了別人的人生,同時又因這參與而豐富了自己的時間和生命。

        人非圣賢,都會有理想的失落、世俗訴求的失望。微醺的樂趣,沉醉的渴望,有很多得意盡歡的逸興,也難免一時一事的惆悵。煩惱和憤懣的塊壘,本要借杯酒一澆的,有時反更燃起激烈的怒火,把彼此灼傷。幸好酒協(xié)成員還都葆有純真的底質(zhì),回過頭反思一番,都還是嚴己寬人,由是金石之誼,歷久如故。現(xiàn)在回想酒協(xié)近二十年的歲月,一幕幕往事,其實大多平凡無奇,沒什么記憶深刻的細節(jié)。大抵是在輕松談笑間開始,在微醺中激動,然后朗誦,然后英文,乃至爭吵,最后在昏沉沉中踉蹌回家。就這么送走一個又一個周二。

        但酒協(xié)也有幾次重要活動,值得一提。一次是大成約游京西法海寺,仨人在山門前留影,氣宇軒昂的,像是非常人物;另一次是孟哥五十大壽,約去府上一聚,又在餐館合影,雖仍舊氣宇軒昂的,可眉眼間已見歲月留痕。真正能夠載入史冊而惜無存照的重大活動,乃是孟哥剛?cè)ド蜿柌痪玫?004年6月,我和大成訂了29號的晚車去看孟哥。正值周二,我倆和未經(jīng)正式任命的花酒局長彭亞非在“川渝信”喝到晚七點,微醺出來,亞非隨我們走到北京站,乘地鐵回家。大成說,亞非你干脆跟我們一塊兒殺老孟那兒去吧,亞非有點躊躇,經(jīng)不住大成一激勵,當即買了張高價票,睡到沈陽。

        接下來的四天,昏天黑地,從早飯就開始喝啤酒,中午晚上喝白酒,看完二人轉(zhuǎn)或唱過KTV,再到大排檔喝啤酒。緊鑼密鼓的活動,多是宋葦在安排。這是個很低調(diào)的朋友,喝酒也不張揚,但沒少讓我們喝酒。剛兩天下來,就感覺喝不動了,只想喝點啤酒。第三天晚在大排檔喝啤酒到很晚,回到沈師大校園,一片漆黑,怎么也找不到我們住的國際教育學院,暈乎乎地在校園里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沒有人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記得亞非釋放了三回啤酒,這才找到地方。到第四天,感覺真的到了極限,人像是懸浮在不真實的狀態(tài)中。連大成都急不可耐地鬧著要走,說再不走要出人命。中午朋友請客,酒是根本喝不下了,飯后去喝茶,晚只能喝點啤酒,喝到八點多上車?,F(xiàn)在想來,這四天是酒協(xié)歷史上最難忘的經(jīng)歷,也是我記憶最深刻的喝酒經(jīng)歷。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酒協(xié)大概就沒什么可夸耀的資本,我們也不敢以酒人自居了。

        過去的這些年,我們仨在一起喝了多少酒,無法計量。沒有這些追呼買醉的日子,我們的人生,會多多少空白,少多少記憶!英格麗·褒曼在《回憶錄》中說,所謂快樂就是擁有良好的健康和不良的回憶。因為酒協(xié),我們的生命之圓有了一個相交相融的部分,凝聚并分享了彼此的快樂,也留下不少江湖傳說。

        有一次樊剛在院部大門外看到大成和孟哥坐在長安街邊馬路砑子上喝啤酒,說你們就在這兒喝酒???孟哥說喝酒還分什么地方啊!“名士,真名士!”他學給許明聽,連連贊嘆。我等習以為常而被別人目為不拘形跡的逸事流傳,究竟有多少類似的情形,只有天知道。

        轉(zhuǎn)眼孟哥離所已快十年,隨著他的遠游,酒協(xié)景況日見蕭條,活動銳減。雖然時不時還有一聚,但沒有孟哥的時候,大成的興致明顯低落。由此感覺,孟哥實在是酒協(xié)的主心骨啊,人在酒盛,人去酒衰。最近一次與孟哥喝酒,是在香山飯店的會議上。一向神采飛揚的孟哥,驀然間也霜浸兩鬢,不由得心驚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酒協(xié)三位領(lǐng)導,都快到退休年齡。酒協(xié)的事業(yè)將面臨后繼無人的局面,昔日的輝煌將成為傳說。但這不是我們所能改變的,無奈之余,只好自禱,愿我們酒協(xié)成員,終此生酒情不滅,酒腸不枯,酒興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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