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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歷史時期賀蘭山森林變遷

        時間:2023-11-14 百科知識 版權反饋
        【摘要】:根據(jù)陳加良對賀蘭山林區(qū)6處歷史森林火災遺跡的發(fā)掘研究,以及引用寧夏地質學全新世地質沉積的植物“孢粉”資料,賀蘭山古林區(qū)針葉林分布廣闊,源遠流長,森林資源歷史衰竭嚴重,4 000年來森林垂直分布下限上升了300 m。據(jù)有史可查,這是人類社會因素迫使賀蘭山森林出現(xiàn)第一次歷史大變遷的時期。所以,賀蘭山的森林植被是良好的,沒有受到根本性破壞。近年的考古調查中,在賀蘭山發(fā)現(xiàn)多處西夏建筑遺址。

        第二節(jié) 各歷史時期賀蘭山森林變遷

        人類歷史時期森林變遷,除受自然因素作用外,人類活動是主導因素。人類的出現(xiàn),標志著森林純自然發(fā)展階段的結束,開始朝著利用與破壞森林階段邁進。由于人類的進化、人口的增加、社會經(jīng)濟的不斷發(fā)展,人類向森林索取越來越多,再加上戰(zhàn)爭等因素的破壞,導致森林經(jīng)歷著從多到少、從好到壞的演變過程。因此,一部森林變遷史,在一定條件下,可以說是人類與森林的關系史。

        根據(jù)陳加良對賀蘭山林區(qū)6處歷史森林火災遺跡的發(fā)掘研究,以及引用寧夏地質學全新世地質沉積的植物“孢粉”資料,賀蘭山古林區(qū)針葉林分布廣闊,源遠流長,森林資源歷史衰竭嚴重,4 000年來森林垂直分布下限上升了300 m。

        《1980年水洞溝遺址發(fā)掘報告》和《考古學報》1987年第4期報道:“最遲在4萬年前,銀川平原的黃河兩岸就有人類活動,是人類發(fā)祥地之一”。在賀蘭山東坡洪積扇上發(fā)現(xiàn)的新石器時代遺址,說明寧夏原始農業(yè)起始于“甘肅仰韶文化”,距今五六千年。2 000多年來,寧夏北部,尤其是引黃灌區(qū)的開發(fā)和發(fā)展同賀蘭山森林的興衰息息相關。

        秦漢以來,賀蘭山東側向為塞上重鎮(zhèn),因地廣人稀,歷來遠離全國政治經(jīng)濟中心,為鞏固邊防,歷代王朝無不熱心于推行屯墾和戍邊政策。歷史上曾頻遷徙秦、晉、江、淮之民來寧,有力地促進了賀蘭山東側經(jīng)濟文化的繁榮發(fā)展,但也給賀蘭山森林植被和整個生態(tài)以極為深刻而持久的影響。

        一、秦漢至北魏時期

        據(jù)有史可查,這是人類社會因素迫使賀蘭山森林出現(xiàn)第一次歷史大變遷的時期。公元前215年,秦始皇帝派蒙恬率30萬大軍征戰(zhàn)匈奴,收復河南地,修筑長城,沿黃河兩岸屯墾,漢代繼承和發(fā)展了屯墾戍邊的事業(yè),特別是大規(guī)模地興修了漢渠、唐徠渠、美麗渠和七星渠等大型水利工程。近年來考古發(fā)現(xiàn)的城址遍布南北,漢代墓群在銀川、賀蘭、吳忠等地大量出現(xiàn),并發(fā)現(xiàn)新莽、東漢的墓葬。經(jīng)秦漢兩代積極經(jīng)營,寧夏平原造成了第一個引黃灌區(qū),農業(yè)生產(chǎn)力得到巨大飛躍,使地處半荒漠的寧夏平原成了“沃野千里,谷稼殷積”“牛馬街尾,群羊塞道”(《后漢書·西羌傳》)的人工綠洲,這固然是人類改造自然取得偉大勝利的一曲凱歌,但同時,這又是以犧牲環(huán)境條件,尤其是賀蘭山森林資源為代價的。這里地屬寒冷荒漠之域,人口大量涌入,又舉辦如此浩繁的水利工程,能源和建材的需求量大而急,豈有不就近大肆砍伐賀蘭山森林之理。正如漢文帝劉恒采納募民徙塞下居的奏議之后,晁錯再奏的那樣:“使(募民)先至者安樂而不思故鄉(xiāng),則貧民相募而勸往矣。種樹畜長,屋室完安,此所以使民樂其處而有長居之心也”(《漢書·晁錯傳》)。爾后漢武帝以及歷代多次募民實邊,開發(fā)寧夏平原,不可能有什么例外。恰如馬克思所精辟論述的那樣“文明和產(chǎn)業(yè)的整個發(fā)展,對森林的破壞從來就起很大的作用,它所起的相反的作用,即對森林的護養(yǎng)和生產(chǎn)所起的作用則微乎其微。”賀蘭山歷經(jīng)秦漢以來幾百年的大量耗費到北魏時已無造船巨木,至少淺山區(qū)已經(jīng)沒有。

        另外,根據(jù)寧夏回族自治區(qū)林業(yè)部門調查,在賀蘭山西側的哈拉烏溝、東側的西峰溝等處,在海拔1 680~2 180 m的坡地上,發(fā)現(xiàn)6處炭跡,經(jīng)同位素炭14測定,距今約2 090~4 000年之間。其中,在新柴溝渠門海拔1 680 m處發(fā)現(xiàn)的炭核,經(jīng)測定完全為針葉林木炭,距今4 000±77年。而現(xiàn)在的油松針葉林,主要生長在海拔2 000 m以上的地方。這就是說,在4 000年前,賀蘭山的針葉林還分布在低中山地區(qū),海拔比現(xiàn)在低300多米。賀蘭山現(xiàn)存森林,多為次生林,而有的地方還有原始森林,是古代森林的“直接歷史孑遺”(陳加良《賀蘭山自然保護區(qū)森林歷史考察報告》)。這又從另一個角度證明,古代賀蘭山是有繁茂森林的。

        據(jù)考,在唐代以前,由于賀蘭山地區(qū)人口稀少,技術落后,人對自然界的影響微乎其微,對森林的破壞也只能是局部性的。所以,賀蘭山的森林植被是良好的,沒有受到根本性破壞?!百R蘭山下果園成,塞北江南舊有名”的美麗景觀的形成,與賀蘭山豐富的森林資源和良好的涵養(yǎng)水源也是息息相關的。

        二、唐宋元代時期

        賀蘭山見諸史籍記載,起始于《漢書·地理志》,當時叫卑移山,實際上涉及山上森林的記載則始于唐代,唐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賀蘭山”條:“山有樹木青白”,是古文獻中第一次對賀蘭山森林植被的直接記載?!皹淠厩喟住笨梢岳斫鉃椋罹G色的油松和淺綠色的山楊、白樺混交生長,顯示出青白斑駁的色彩,說明賀蘭山森林植被的繁茂。當時山上樹木色青白,遠看如駁馬,駁者毛色不純之謂也,古游牧民族稱“駁馬”為“曷拉”,演繹為“賀蘭”。因樹而得山名,可見山上森林到了唐代還是可以稱道的。有唐詩曰“賀蘭山下果園成,塞北江南舊有名,水木萬家朱戶暗,弓刀千騎鐵衣明”,山下一派經(jīng)濟繁榮景象,但仍然襯托在邊境屯戌的緊張氣氛之中。這對山上森林不能不繼續(xù)起著消極的影響。

        到了宋代,西夏國割據(jù)政權很重視賀蘭山,是七大重兵駐守地之一,山上屯兵五萬,僅次于京城興慶府(指今銀川市)?,F(xiàn)今阿拉善蒙古族牧民習住蒙古包,而支撐蒙古包喜用輕直耐用的青海云杉幼樹,八九百年前游牧的黨項族早就如此,《宋史》卷486記載:西夏按官兵民分級?!捌涿褚患姨栆毁~”,“團練使以上賬”,“刺史以下幕梁”。“幕梁織毛為幕而以木架”。另外還有取自于幼樹、灌木的大量弓箭消耗。西夏更視賀蘭山為皇家林囿,元昊不僅在府城營造“逶迤數(shù)里,亭榭臺池并極其勝”的宮殿,更在賀蘭山“大役民夫數(shù)萬于山之東,營離宮數(shù)十里,臺閣十余丈?!蔽飨倪@些頻繁而浩大的營建,用木之大,從后代嘉靖志記載“元昊建此避暑宮遺址尚存,人於朽木中嘗有拾鐵釘長一二尺者”可以窺見其一斑。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在皇家貴族的帶頭影響下,賀蘭山上大興土木之風盛行,到了明代“賀蘭山上有頹寺百余所”,其中有相當多數(shù)為西夏所遺留。

        近年的考古調查中,在賀蘭山發(fā)現(xiàn)多處西夏建筑遺址。這眾多的遺址和“營離宮數(shù)十里”的記載,說明當時的賀蘭山是樹木蔥郁、山清水秀、風景優(yōu)美,可供西夏統(tǒng)治者“晏游”的好地方,但也是賀蘭山森林開始受到損傷的有力證明。成吉思汗滅亡西夏的戰(zhàn)爭,使西夏都城興慶府和賀蘭山西夏宮苑、陵園建筑付之一炬。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賀蘭山良好的景觀,無疑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壞。

        賀蘭山乃銀川屏障,在戰(zhàn)亂頻紛的歷史時期,歷代攻守各方均不會怠慢于用火之術。以慶歷四年(公元1044年)遼夏一次大戰(zhàn)為例,遼主興宗起兵十六萬七千騎,南北夾擊元昊,八月五日遼韓國王自賀蘭北與元昊接戰(zhàn),數(shù)勝之,遼兵至者日益,夏乃請和,退十里,韓國王不從。如是退者三,凡百余里矣,每退必赭其地,遼馬無所食,因許和?!毕某藱C反攻,大獲全勝。元昊放火燒的,雖然主要是草場,但竟不殃及山上的森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這次戰(zhàn)亂賀蘭山北部百余里內不少森林則化為灰燼矣。

        元代戰(zhàn)亂依舊,墾荒交替。至元元年(公元1264年)由于戰(zhàn)亂“民間相恐動,竄匿山谷”,郎中董“文用鎮(zhèn)之以靜,民乃安”,唐徠、漢延、秦家等渠“兵亂以業(yè),廢壞淤淺”,文用疏浚乏術,才調來京畿水利專家郭守敬,諸渠“皆復其舊”,并“墾水田若干,”從而“民之歸者”不少,悉授田種,頒農具。“至元八年(公元1272年)徙鄂民萬余于西夏,使耕以自養(yǎng),官民便之”。又言“西夏羌、渾雜居,驅良莫辯,宜驗已有從良書者,則為良民,從之得八千余人,官給牛具,使力田為農”。眾多人口戰(zhàn)亂竄匿山谷,戰(zhàn)后返回鄉(xiāng)里,又從湖北徙民萬余,生產(chǎn)生活資料的耗費和重建家園的需要,無不依賴于對賀蘭山森林資源的索取。

        宋、西夏、元朝間,由于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寧夏北部人口增加,人類對賀蘭山的影響逐漸加深。西夏建都銀川,使銀川平原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由河東移到河西,與此相應,人口的重心也由東向西轉移,人離賀蘭山更近了。如果說,漢唐時期,人們的主要活動僅僅是在洪積扇上,而且數(shù)量有限;而西夏在賀蘭山大興土木,營造離宮別院,不但規(guī)模大,而且直接插入賀蘭山本體,這就不能不給賀蘭山的森林植被造成重大影響。

        綜上唐、宋、元3代,尤其將近200年的西夏,是賀蘭山森林第二次歷史性大破壞時期。對此歷史上不乏有識之士以各種形式發(fā)出過保護森林的呼吁,如宋代張舜民《西征》詩曰“靈州城下千株柳,總被官軍砍作薪。他日玉關歸去路,將何攀折贈行人”。靈州距賀蘭山如此之近,靈州城下千株柳都難保,賀蘭山上萬株松更難幸免于難。

        三、明朝時期

        到了明代,對賀蘭山產(chǎn)生嚴重消極影響的,莫過于長城的修建。數(shù)萬兵丁役夫涌來,建造營房、炊事取暖、施工架木、籮筐扁擔,無一不用木材。長城修好后,調遣重兵把守,用材燒柴,全要仰仗賀蘭山。加上常年不斷的樵牧采伐,更加劇了賀蘭山林木的消耗,于是形成了如《明經(jīng)世文編》卷228中所記述:淺山區(qū)“陵谷變遷,林莽毀伐,樵獵蹂踐,漫漫成路”,林木“皆產(chǎn)于懸崖峻嶺之間”的狀況。更有甚者,在今三關口和大壩之間,也即明代長城的西關門,在嘉靖十年(1531年)“役屯丁萬人”,挖修壕塹,結果是“風揚沙塞,數(shù)日即平”,“隨挑隨淤,人不堪其困苦”。這說明,植被嚴重破壞,部分地區(qū)出現(xiàn)沙化現(xiàn)象。

        明代人口、戰(zhàn)亂因素影響更甚過往,明“洪武五年(公元372年)廢(寧夏)府徙其民于陜西。有人據(jù)此研究,當時明軍為“北虜”而堅壁清野,將銀川、靈武、鳴沙州等地居民遷到關內,使銀川成為一座空城,使整個寧夏北部成為“真空地帶”??蔀闀r不久,大概這一戰(zhàn)略無濟于事,洪武“九年(公元376年)立寧夏衛(wèi)徙五方之民實之”。人口大進大出,猛增猛減,莫不給賀蘭山森林帶來災難。據(jù)《嘉靖寧夏新志》記載,賀蘭山“自來為居人畋獵樵牧之場。弘治八年(1495年),丑虜為患,逐奏禁之。然未禁之前,其患尚少,既禁之后,而患愈多。何也,蓋樵牧之人,依窮巖絕壁結草廬、畜雞犬。虜騎乘夜而入,雞犬鳴吠達于臺,烽炮即舉。每每兵至山麓,虜方進境,扼之無所掠矣,或聞炮即回。禁后,止以臺為恃,風雨晦冥,耳目皆所不及,往往獲利出境始覺。是故患益滋矣。說者或謂:‘林木采盡,恐通入寇之路’ 。殊不知木皆產(chǎn)于懸崖峻嶺之間,非虜騎之所至者。使林木可以遏寇,豈特嚴于禁止,尤宜勤于栽植?!?/p>

        四、清朝時期

        清代更迫于人口壓力,殘余森林進一步受到摧殘。乾隆四十五年寧夏北部人口達135萬,占當時全國人口27 755萬人的4.87%。比63年前的明萬歷四十五年增加107萬,凈增3.8倍。為現(xiàn)今寧夏北部人口占全國比值20‰的2.4倍。乾隆盛世“百余年來外番賓服,賀蘭山進一步成了“人榱桷薪蘸之用,實取材焉”的地方。當時銀川城里不僅有米市、獵市、騾馬市,同時還有木市、柴炭市。征稅中也就有木稅這一項。可見伐禁一開,難能節(jié)制。吏治腐敗,失于管理,也釀成森林的重大損失。據(jù)寧夏林業(yè)部門調查,清朝末年,在蘇峪口發(fā)生過一次森林大火,火勢從南向北,“殃及九條山溝,直燒到鬼頭溝,歷時兩月余,遇暴雨方息”。蘇峪口的火燒坡和裸露的大面積陽坡,就是那次火災的遺跡。這九條溝,正當今日賀蘭山自然保護區(qū)的中心地帶。又據(jù)張古1964年訪問一位80多歲的賀蘭山老砍手:在60多年前,黃旗口溝一帶起火,也是延燒數(shù)月,因雨自然熄滅。賀蘭山森林反復遭到涂炭,但從植被景觀的總體看,深山也還一定程度地保持了“深林隱映”和“萬木籠青”的景觀,山下荒漠草原也較現(xiàn)今為好。清初康熙三十六年(公元697年),著名學者高士奇隨帝征討噶爾丹,從寧夏黃河西岸北上直抵磴口,記曰“地多檉柳甚密,兩岸新薄可充饑,沙上叢柳,為矢極佳,列子所謂朔蓬(檸條)之干也,金桃枝,皮如桃而金色,開花如迎春,不香,對之轉增凄淡”。賀蘭山淺山區(qū)同山下荒漠草原斷續(xù)相連。高士奇對山下的描述,也間接反映了賀蘭山?jīng)_積扇至淺山的灌叢草坡比后來為好。

        晚清時期,社會動亂,戰(zhàn)爭頻發(fā),燒毀和砍伐林木在所難免?!端贩降乐尽肪砭泡d:“清初,寧夏戶口最為繁盛,道咸以降,迭遭兵燹,同治之變,十室九空”?!巴沃儭奔辞褰y(tǒng)治者鎮(zhèn)壓回民起義的戰(zhàn)爭。這次戰(zhàn)爭波及范圍廣,投入兵力多,持續(xù)時間長,對西北地區(qū)社會經(jīng)濟包括自然生態(tài)的破壞,是特別嚴重的。寧夏是重災區(qū),戰(zhàn)火波及到賀蘭山下的每一個縣。

        森林植被的破壞,直接導致了部分地區(qū)的沙化。文獻記載,賀蘭山余脈今中寧縣境內的雙龍山,在明代還是一座林草茂盛的“青山”,以開鑿石空寺而聞名。在《崆峙題詩》中,就有“僧閑夜夜燃燈坐,遙見青山一滴紅”的語句。但到了民國初年,山上吹下來的黃沙竟將石空寺淹沒,而雙龍山也成了一木不長的荒山。

        五、民國時期

        辛亥革命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夕,賀蘭山森林沿著每況愈下的方向,日愈加快衰竭。據(jù)1945年下半年民國政府農林部農業(yè)調查團負責人王戰(zhàn)帶領寧夏省農林處技正安得順、技工郭日升等人考察的結論是:森林地帶南起三關口,北迄小松山,長約100 km,估計共18 500 hm2,合185 km2,均屬國有。天然林內,云杉為6 600 hm2,合66 km2;油松為900 hm2,合9 km2;其他林木約1.1萬hm2,合110 km2。

        賀蘭山天然林,以山勢之高低、氣候之寒暖,分布有所不同。民國時期,科學工作者將賀蘭山林區(qū)從下到上大致分為兩界,即森林界與高山界,均屬寒帶林。森林界自下而上,又分為落葉闊葉林帶、闊葉針葉樹混交林帶及常綠云杉林三帶。

        落葉闊葉林帶,分布在山麓,所占面積甚狹。喬木主要為灰榆,兼有柳樹,生長溪邊及屋旁,為數(shù)較稀。灌木則頗茂密,種類亦多,率皆生于巖縫。常見者有蒙古扁桃、水子、單瓣黃刺梅、茶子、紫丁香、麻黃、虎榛子、忍冬等,均雜集叢生,高不及丈,夏秋季節(jié)花葉鮮明,別現(xiàn)景色。

        闊葉針葉樹混交林帶,分布于山中腰稍下之處,面積尤狹。主要林木為云杉、油松、杜松、山楊、山柳及紅樺等樹種,中以山楊最多。灌木層主要有丁香及金銀花,刺亦時見之。

        常綠云杉林,分布于混交林上緣以至于山巔,面積甚大,占賀蘭山森林之大部。為純云杉林,林相發(fā)育良好,已呈郁閉狀態(tài)。唯以濫伐之結果,云杉林常有間斷,形成大片林窗,尤以陽坡(東坡)為甚。灌木則有金銀木、金臘梅及高山錦雞兒等。

        由上述森林分布的情況來看,賀蘭山林木數(shù)量最多,經(jīng)濟價值最大者,主要是油松及云杉。此二者木材質量好,用途廣,因此也成為人們砍伐的主要對象。賀蘭山的天然林資源,也主要指油松及云杉而言。下面將1940年經(jīng)寧夏省建設廳調查隊調查測定的賀蘭山油松、云杉的生長、材積及采伐等情況,略述如下。

        油松,其直徑生長前20年甚微,25年時之直徑為4.3 cm;25年以后生長加速,生長速度最大時約在百年左右,百年時其直徑為34.2 cm。樹高生長,幼年時較緩,漸長則生長漸速,生長最快時期約在71年,此時樹高為7.6 m。材積生長,前30年極微,30年時之材積為0.002 95 m3。50年后則生長漸增,生長最速時在102年??上зR蘭山當時尚無102年樹齡之油松。

        云杉,直徑生長在前25年甚微,25年時之直徑為1 cm;25年后生長速度逐漸增大,最大時期之到達,較油松為近。樹高生長,最高時期約在135年左右。前40年云杉之生長略較油松為大,過此時期,約至95年時,油松之生長又超過云杉,而95年后,復又相差不遠。材積生長,前35年生長甚微,35年之材積為0.001 529 m3;35年至80年生長速度則漸增大,85年之材積為0.376 5 m3;85年后則驟形增大,材積生長最大時期,尚在139年以后。

        據(jù)王戰(zhàn)1946年考察當時賀蘭山森林“其地權與產(chǎn)權均屬國有?,F(xiàn)由寧夏省政府及阿拉善旗政府監(jiān)督并利用之”?!拔o論東坡西坡,傾斜度均在二十五度至六十度之間,加以羊群牧放,踐踏所及,小道不可數(shù)計,以故表土剝落,多為雨水沖奔”?!吧角叭藷煶砻?,建筑繁宏,需木材特多,故森林破壞甚劇,只余巖骨一列,暴露于云表而已,分水嶺脊稍東之谷中,有青海云杉、油松、楊及樺木等,由西坡延生,但面積狹小。山后人煙稀落,多系蒙胞設包而居,建筑極少。炊飯多用畜糞,需木材之處極罕,故西坡森林異常茂盛”?!吧角吧忠詾E伐之結果已破壞無余,越山采伐日眾。昔年只向阿旗政府每人交納伐木稅一元,即可入山任伐至一年之。數(shù)年前,全山有伐木夫二百余人。以成材漸少,約有百人。據(jù)告稱,每工每日可伐木二十根,一季至少可伐二千根。又每工每日可伐桁條八根,每工一季可得木五百根,桁條三百根。再馱至定遠營(今巴音)或省垣及平賀寧三縣出售。木材市價以距山最近之定遠營為最低,較山價高五倍……”?!案碑a(chǎn)物取自林木本身者,主為樺木皮,含單寧頗富,寧夏制革業(yè)均賴此種樹皮之單寧制革,賀蘭山中部以下此樹昔年極多,近來采剝頗繁,已殘存無幾,且均為稚樹”。王戰(zhàn)還提到20世紀40年代賀蘭山藥材有黃芪、升麻、防風、烏藥及黃精等,野獸有石羊、鹿、獾、野豬、松鼠、狼等?,F(xiàn)今樺樹已屬稀見,野豬、松鼠等早已絕跡。

        新中國成立前,賀蘭山的天然林資源,由于遭受人為的過度采伐,資源遭到嚴重破壞,致使賀蘭山木材寥寥,以至于到了沒有百年老樹的地步。寧夏建省以前,賀蘭山木材由內蒙古阿拉善旗監(jiān)督開采。1929年寧夏建省后,額濟納、阿拉善二蒙旗劃歸寧夏省,木材采伐則由寧夏省政府與阿拉善旗政府雙方監(jiān)督執(zhí)行之。據(jù)《寧夏資源志》記載:由標準地實測,賀蘭山天然林(油松、云杉)木材的總儲蓄量443 358.6 m3,其中:油松每公頃為2 760株,其材積為39.490 377 2 m3,900 hm2,計2 484 000株,材積為33 741.334 m3;云杉每公頃為1 370株,其材積為56.959 m3,6 600 hm2計9 042 000株,其材積為375 875.94 m3,合計共有林木11 526 000株,材積為409 617.274 m3。

        《寧夏資源志》記載了新中國成立前賀蘭山木材的砍伐情況:每年由俗稱“山頭”的伐木者,向阿拉善旗政府納稅后,即可以進山采伐。伐木季節(jié),為避免山頂之積雪崩塌及樹皮易于剝落,限于5月至9月之間。凡云杉及油松、杜松年齡在20年以上者,長3~4 m、直徑10 cm以上、樹干生長端直者,均行砍伐。20年左右者多伐為蓋房用的椽子,50年以上者則多伐為桁條。出產(chǎn)木材之山溝,共計16條,出產(chǎn)最多者如雪練子溝、刀缺溝、大殿溝、下令南溝、哈喇塢溝、水磨溝等。中以哈喇塢溝出產(chǎn)木材最多,抗戰(zhàn)前曾有砍木夫170余人,其他各溝各有20或30人不等。比如,趙家溝、大樹溝、峽子溝、漕渠溝、賴子溝、凍子溝、小殿溝,所產(chǎn)木材較少,僅有伐木夫五六人至十來人。全山二百余人??箲?zhàn)開始以后伐木夫減少,減至百余人。如以每人季伐椽子500根、桁條300根計算,每年的砍伐數(shù)量亦很驚人。據(jù)阿拉善旗政府統(tǒng)計,自1937年至1942年的6年中,賀蘭山木材的砍伐量就達到椽子79萬根、桁條26.1萬根,共伐樹105.1萬株。抗戰(zhàn)前與抗戰(zhàn)勝利以后的砍伐量,可想而知。若非建國后的大力保護,賀蘭山的天然林資源可能早就不復存在了。

        明清以來至民國的500多年間,無窮盡的盲目開發(fā)利用和過度放牧,迫使林區(qū)大幅度萎縮,形成賀蘭山第三次歷史性大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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