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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認識的安崗

        時間:2023-01-18 理論教育 版權反饋
        【摘要】:我的座位挨著安崗。安崗名義上是三人領導小組成員之一,天天熬夜改稿,白天還跑工廠。大字報的標題是《安崗包庇文藝部的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講到他們把天津檢舉我的材料交給安崗,安崗卻壓下不同意公開批判。看了大字報,我才知道自己將要大禍臨頭,而安崗同志當時已處境艱難,仍竭力保護下面的干部。至少有以下幾點讓我難忘。四十多年后安崗又一次當眾道歉,難道不是多此一舉?

        我所認識的安崗

        凡是熟識安崗的,常說他不知吃了什么仙丹妙藥,總是那么快樂、年輕。我也向他求過藥方,他半開玩笑半正經(jīng)地回答:“沒有什么秘方,就一條——千萬別鍛煉!”

        “文革”中,我們在房山干校同學一年。收了工,大家坐在帳篷外邊洗腳都樂于跟老安說笑話。有人說:“老安,聽說你在解放區(qū)的養(yǎng)生之道是喝生雞血?”又有人幫腔:“是小雛雞的血吧。老安的皮膚又細又白,頭發(fā)烏黑,全靠這個?!崩习惨贿厴?,一邊故作警戒狀:“別打哈哈啦,讓軍宣隊聽見信以為真,我可受不了!”

        在領導干部中老安性格開朗,充滿情趣,人們敢于跟他開玩笑。

        一九五一年夏天的一個黃昏,我第一次見到他。當時我們剛到《人民日報》來工作的五六位同志奉命去煤渣胡同,社長范長江、總編輯鄧拓、副總編輯兼秘書長的安崗請我們吃飯。據(jù)說這是老解放區(qū)的傳統(tǒng)。

        我的座位挨著安崗。他問我是什么地方人,家里是干什么的。我一一作了回答。他對我家在天津開紙店,專門做中式賬簿非常感興趣,問得特別仔細,讓我很意外。后來才知道,這已成了他的職業(yè)習慣。作為一位新聞工作者,他對什么事都有興趣,而且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稍后,我知道他學生時代參加過天津的“一二·九”運動,十七歲就從天津進入山西??箲?zhàn)開始,擔任過陽泉礦工游擊隊的指導員,二十歲就當了太行根據(jù)地機關報《勝利報》的總編輯。我對他產(chǎn)生了敬意。那時報社還沒有蓋樓,他代表報社參加政務院的每周例會,回來就在報社汽車隊旁邊的一間平房大屋里傳達。沒有講臺,也不用擴音器,大家都坐在長條木板凳上聽他報告。他的口才極好,傳達完周總理、陳云同志的講話后,還結合報社的工作布置任務,充分體現(xiàn)了他的才干和作風。那時編輯部才一百多人,接收了《華北日報》的舊房子,都在平房里辦公。

        五十年代中期,有一次我給他送文藝副刊的大樣,請他審閱簽字。版面上一張邵宇訪問印尼的速寫畫留的位置過大,畫卻制小了,已讓制版房重做一塊鋅版。我順便作了說明。不想,老安抬起頭來問我:“為嘛制小了?”他的天津口音也冒出來了。我一愣,不好意思地回答:“計算得不準。以后注意。”

        “行,你還有點自我批評。以后咱盡量少麻煩人家制版工人?!?/p>

        我無言以對。從那以后,設計版面時就特別小心。

        十幾年中,我和老安同住一個宿舍。他常跟傳達室的老周聊天,沒有一點官架子。老周當年是天津《益世報》的印報工人,我也愛聽他“吹?!?。他佩服老安在天津匯文中學讀書時就給《益世報》寫社論了。直到近年,我才見到那些“社論”,實為連續(xù)刊載的一組長篇人物專訪,其中一篇還是訪問曹禺的,發(fā)表在一九三六年二月的報紙上。那時曹禺剛發(fā)表了《雷雨》,《日出》還沒有寫成呢。

        唐山地震那年,“四人幫”在報社的代理人把報社原有的一些“舊人”趕到地震災區(qū)去“鍛煉”。抗日戰(zhàn)爭根據(jù)地的老記者李千峰、季希晨、蕭航等人都下來了,分配到各縣去。袁鷹分派到塘沽,我被留在天津。安崗名義上是三人領導小組成員之一,天天熬夜改稿,白天還跑工廠。他把天津拖拉機廠作重點,深入調(diào)查研究,我跟他跑了好多次,還留我住在廠里。有一天正在采訪,突然附近轟然巨響,一座車間倒塌了,幸好沒有傷人。我親歷了老安采訪的場面,他問得廠方滿頭大汗,看得出老安對一位有頭腦的宣傳干事還是挺滿意的。那時我們住在天津賓館的抗震棚里,老安在天津的親戚知道他愛吃天津的早點鍋巴菜(外地人絕不問津的燴煎餅),偶爾會給他送一飯盒來。他還真照顧我這個老鄉(xiāng),分一半給我。

        說到“文革”,更有一事難忘。

        六十年代初,我給《天津晚報》文藝副刊寫了一個書話專欄《書葉小集》,一些題目涉及周揚、夏衍、吳晗、孟超……一時全都成了“黑幫”。各地紛紛揭發(fā)批判《燕山夜話》的分號,天津準備批判《書葉小集》。“文革”前,老安剛從《天津日報》調(diào)來兩名工人出身的記者到報社,這時揭發(fā)安崗,其中一張大字報涉及我。大字報的標題是《安崗包庇文藝部的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講到他們把天津檢舉我的材料交給安崗,安崗卻壓下不同意公開批判??戳舜笞謭螅也胖雷约簩⒁蟮溑R頭,而安崗同志當時已處境艱難,仍竭力保護下面的干部。這種政治品格能不讓我感動嗎?

        說到這兒,我還要帶上一筆。稍后報社的吳冷西、胡績偉等幾位領導全被打倒,陳伯達的工作組進來,《解放軍報》的社長唐平鑄擔任了《人民日報》代總編輯。天津仍不放過我。唐平鑄看了檢舉材料也作了批示,大意是看一個同志要全面地分析,不能光看一時一事。他不同意公開批判我。不久,他也被軍報的“造反派”揪了回去?,F(xiàn)在,他已病逝多年。像安崗和唐平鑄這樣敢于堅持原則的老干部,實在難得,我永遠尊敬他們。然而,我卻從來沒有跟老安講起這件事,更沒有當面致謝過。

        一九八六年,在紀念安崗從事新聞工作五十年的會上,老安有個致詞,我是事隔兩年以后才見到的。至少有以下幾點讓我難忘。一是他在敘述自己成長過程的時候,除了講到黨組織的培養(yǎng)及戰(zhàn)友們的相助,也講到兩位所謂舊報人的引路。一是天津《益世報》的主筆羅隆基,一是《益世報》社會服務版的主編吳秋塵。這兩人后來都被打成“右派”,老安卻尊重歷史,心存念舊之情。二是他在這樣隆重的會上,翻出自己的老賬,大講往日的“過失”。這些已經(jīng)被人遺忘的事本不應當由他個人承擔,他又再次向當事者鄭重道歉。那是在太行的整風運動中,他雖然沒有照搬“殘酷斗爭”的方式,但也無力頂住“左”的壓力,采取了逢場作戲的辦法加以應付,根據(jù)假材料,通過眾人的選舉,讓張連德同志當了“選舉特務”。其實他十分信任連德同志,也欣賞連德收報發(fā)報的才能。解放戰(zhàn)爭開始,他從太行到平津前線便帶上連德同志,一起出色地完成了任務。連德同志在我們報社是位奇才,報務員出身,卻能寫會算,精通中醫(yī)骨科和數(shù)學,曾經(jīng)寫論文與華羅庚商討學問。當時他一個人守著電臺,甚至可以收發(fā)英文稿,代記者寫發(fā)戰(zhàn)報稿件,常常一天工作十五六個小時,連吃飯的時間都顧不上。有兩次他邊發(fā)報,戰(zhàn)友邊喂他飯。“搶救運動”中“選舉特務”的事早已過去了,并已當面道過歉。四十多年后安崗又一次當眾道歉,難道不是多此一舉?誠然,有的人不愿談這些事,而老安卻把不完全屬于個人的“過失”和“教訓”承擔了下來,無非啟示后人不要再犯“左”癥了。第三是連德同志跟我講的。那是在進入邯鄲以后,老張累得幾天吃不下飯,工作又無人能代替,只好堅持發(fā)報。老安對連德說,你幾天吃不下飯怎么行,一定是咱們的飯不好吃。他馬上讓會計開給連德一百塊錢,讓他到街上去吃煎豆腐,喝丸子湯。老張的一百塊錢花完了,病也好了,又回來吃大鍋飯。這在當時簡直是無先例可循的。這種靈活的領導方式帶有喜劇色彩和人情味。它不僅反映了革命隊伍里的人際關系,以及當時干部生活條件的艱苦,也表現(xiàn)了老安這樣的領導人胸懷開闊,不計枝節(jié)。他是一位充滿情趣,又極有魄力的領導干部。這對那些離開教條就不能邁步的人來說,實在是個絕妙的諷刺。從安崗同志來看,在火與劍的你死我活戰(zhàn)斗中,還有比保存干部和完成革命任務更重要的嗎?

        我還記得,一九五二年報社開展“三反”運動,人們給范長江、鄧拓、安崗提了不少意見,對我們這些參加工作不久的人更是個教育。但有的意見我當時聽了就別有所思。比如有人給老安提意見,說他不該去東安市場的曲藝廳聽榮劍塵的單弦牌子曲。還有人批評他不該打聽“譚家菜”多少錢一桌,等等。聽曲藝是個人愛好,也是一種文化修養(yǎng),說不定對工作還有用?!白T家菜”也不是真的吃了,僅僅是打聽一下而已,算什么錯呢?我從這里卻看出老安的生活趣味,覺得他是個既親切又平凡的普通人。

        在電視轉播的今年春節(jié)文藝晚會上,我又看到安崗同志坐在觀眾席的前排。年近八旬,他還顯得那么年輕、快活。我若見到他,仍要向他討永葆青春的藥方,過去保密,現(xiàn)在可以公開了吧。

        一九九六年春節(ji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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