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嚴重地低估了俄國修正主義的變種——合法馬克思主義的重要性。最常見的錯誤是,把合法馬克思主義只看作是著名的德國修正主義的分支。盡管沒有對這兩個修正主義派別的理論聯(lián)系作出令人滿意的說明,但明顯的是,俄國的修正主義絕非德國修正主義的翻版。語言的障礙是一個方面,因為俄國人都讀德語,而德國人似乎并不理解俄語。因此,人們可能會認為,思想的傳播是從西方到東方的。然而,早在19世紀90年代,當伯恩施坦還是一個忠誠的正統(tǒng)馬克思主義者時,司徒盧威和杜岡-巴拉諾夫斯基的修正主義已經(jīng)相當成熟。很可能,這兩支異端是各自獨立地發(fā)展起來的,只是沿著相似的線路前行而已,都是對當時資本主義現(xiàn)實和新思潮(包括“新古典”自由經(jīng)濟學)對馬克思主義挑戰(zhàn)的反應。1900年之后,杜岡-巴拉諾夫斯基著作的德文譯本出版,德國理論家可以看到杜岡-巴拉諾夫斯基的著作,德國理論家確實是認真地對待他的。在修正主義者當中,伯恩施坦贊揚杜岡引入倫理問題,是為馬克思主義的唯物主義“冷漠的歷史主義注入了生活的氣息”,并把康德而不是黑格爾置于他的社會主義的核心,同時他也批評杜岡-巴拉諾夫斯基在廢棄剩余價值理論上的無力。對正統(tǒng)派而言,卡爾·考茨基詳盡地批評了杜岡-巴拉諾夫斯基的主要著作,認為即使杜岡與德國修正主義者都是錯誤的(在歸根結底的含義上),他仍然是一位比德國修正主義者更為優(yōu)秀的理論家。。社會民主黨的理論刊物《新時代》和他的社會主義雜志也出現(xiàn)了類似的對杜岡嚴厲批判的文章;這些文章的作者包括康拉
德·施米特、奧托·鮑威爾、安東·潘涅庫克,路易斯·鮑丁等。
考茨基的評價本質上是正確的,但他并沒有走得足夠遠。俄國修正主義者對正統(tǒng)派的批判,通常比對德國修正主義者的批判更為深刻,并且只是到20世紀后半期,馬克思主義者才認識到俄國修正主義者揭露出來的許多分析性的問題。此外,俄國修正主義從一開始就對俄國正統(tǒng)派產(chǎn)生了重大的影響。因此,正如我們在這一章的第2節(jié)表明的那樣,1905年之后,司徒盧威批判辯證法和歷史唯物主義時提出的核心觀點,在列寧的政治經(jīng)濟學中找到了自己的新的位置,與此同時,根據(jù)布爾加科夫對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學的批判,列寧似乎修改了他的布爾什維克土地綱領。杜岡-巴拉諾夫斯基的著作更加重要。他的比例失調論為馬克思主義對民粹派的停滯理論進行反駁,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并且在隔了一代人之后,在分析層面支持了蘇聯(lián)經(jīng)濟學家的觀點,即認為通過限制消費增長而不是通過消費導致的增長來加速工業(yè)化。布哈林譴責托洛茨基、普列奧布拉任斯基和后來斯大林的“應用杜岡主義”,并不是沒有道理(參見以下第十五章)。杜岡-巴拉諾夫斯基的經(jīng)濟分析,對理解俄國革命過程的動態(tài)學也是至關重要的。他在俄國歷史分析中強調的那些屬性,被托洛茨基作為自己“不斷革命論”的核心,正是這一理論被證明最具先見之明地預測了1917年的事件(參見以上第九章和以下第十二章)。
所有這一切,很少被人們認識到。俄國的修正主義最多被視為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重要批判者,而沒有認識到它對馬克思主義自身發(fā)展產(chǎn)生的影響。出現(xiàn)這一情況的原因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首先,正如我們在這一章帝1節(jié)所指出的,俄國馬克思主義者中發(fā)生的修正主義爭論不那么重要,因為民粹主義被視為他們共同的敵人;其次,合法馬克思主義者退出社會民主黨,意味著革命的馬克思主義者不可能承認修正主義者對自己有任何的影響。如果承認了這一點,就等于在向正統(tǒng)馬克思主義中自己的對手提供彈藥。因此,1905年之后,列寧用資產(chǎn)階級轉型的“普魯士”模式對俄國現(xiàn)代化進行的討論,與司徒盧威的討論實際上是相同的。但是,在激進社會主義者的圈子里,司徒盧威是不受歡迎的人,很自然的,當孟什維克的評論家質疑布爾什維克的政治經(jīng)濟學時,列寧無意向他們提供更多的理由。因為這一點,不可能從文本上去證明俄國修正主義對正統(tǒng)馬克思主義產(chǎn)生的影響。然而,即使這種影響真的不存在,但主要馬克思主義者的理論中至關重要的觀點被俄國修正主義者預見到,卻是一個事實。
正是因為合法馬克思主義同俄國正統(tǒng)派的決裂,加之他們的思想沒有被正統(tǒng)派明確地認可,人們就會假設他們對西方馬克思主義的發(fā)展是無足輕重的。這是一個錯誤,這種錯誤在杜岡-巴拉諾夫斯基身上表現(xiàn)得最為明顯。他確實同俄國馬克思主義斷絕了關系,在他不再是社會主義者時,也沒有追隨其它合法馬克思主義者。他仍然嚴厲地批判資本主義,而且正是他的經(jīng)濟理論和他的新康德主義一起,解釋了他這樣做的原因。正如在第九章中所指出的,他相信“用更多的機器生產(chǎn)更多的機器”與人類價值并不相容。然而,杜岡-巴拉諾夫斯基把它作為對資本主義必然本質的表述,他因此強調了在馬克思那里可以找到的異化和拜物教的主題,而別的馬克思主義者或者貶低或者完全忽視了這一主題。譴責資本主義,不是因為它行將崩潰,而是因為它違背人性。如果資本主義將來會被取代的話,其邏輯依據(jù)必然是倫理方面的,完成這種取代的手段只能是建立在選擇的基礎上的行動?!叭祟悓⒉粫阉暈槊つ康摹⒆匀坏慕?jīng)濟力量帶來的禮物而接受社會主義。人類必須為實現(xiàn)這一新的社會秩序而有意識地工作和奮斗?!鄙鐣髁x不再是“科學的”;它的基礎是一種新形式的烏托邦,但是,這種烏托邦在馬克思主義那里已有所體現(xiàn)。
這是一個在許多方面與同時代德國的修正主義相比成果更為豐碩的觀點,因為后者總是把社會主義看作是資產(chǎn)階級自由主義發(fā)展的必然的終點。在20世紀下半葉,與杜岡-巴拉諾夫斯基類似的思想,成為“西方馬克思主義”的核心內容。越來越多的馬克思主義者,例如盧卡奇、葛蘭西和法蘭克福學派都拒絕接受政治經(jīng)濟學具有第一位的重要性,而堅持上層建筑分析。社會哲學、認識論和美學來到舞臺的中央,對資本主義的批判建立在這些基礎之上?!扒嗄犟R克思”而不是支配了第二國際的思想的“成熟馬克思”,成為靈感的主要來源。杜岡-巴拉諾夫斯基可以理所當然地宣布他自己開辟了這條道路,即使人們并沒有認識到這一事實。此外,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這一點上,杜岡-巴拉諾夫斯基與列寧分享了共同的立場。盡管是經(jīng)濟分析方面的經(jīng)典馬克思主義者,列寧的意識理論和政黨組織理論將普列漢諾夫馬克思主義中的唯意志論因素發(fā)揮到了極致。1917年革命后不久,它開始被視為“列寧主義”的真正本質,并對“西方馬克思主義”產(chǎn)生了影響,引起了對1914年之前正統(tǒng)理解的否定。
第十章注釋:
*參考普列漢諾夫的《哲學著作選》(莫斯科:Progress Publishers,1974-81)的,簡寫為SPW加上卷數(shù);
1、 對這個問題的論述參見R. Kindersley, The First Russian Revisionists(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62); L. Kolakowski, Main currents of Marxis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1) vol.2, pp.362-73. R.Pipes, Struve: Liberal and the Left(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70). A.Mendel, Dilemmas of Progress in Tsarist Russia(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1); G.Fischer, Russian Liberalism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58).
2、 J. Frankel, Vladimir Akimov on the Dilemmas of Russian Marxism, 1895-1903(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69) p.42.對經(jīng)濟主義更一般的說明可參見N. Harding, Lenin' s Political Thought(London: Macmillan, 1977)vol.I,ch.6. 也可參見R. Larsson, Theories of Revolution(Stockholm: Almqvist & Wiksell,1970), pp.177-95.
3、 參見《怎么辦?我們運動中的迫切問題(1901年秋-1902年2月)》,《列寧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1-183頁。
4、 Kindersley, First Russian Revisionists, pp.112, 204; Pipes, Struve, p.107.
5、 P. B. Struve: Kriticheskie Zametki k Voprosu ob Ekonmicheskon Razvitii Rossii (St Petersburg: I. Skorochodov, 1984).
6、 實際上,在司徒盧威的早期著作中可以看到他的修正主義思想。參見Kindersley, First Russian Revisionists, pp.47,124.
7、 P. B. Struve, ' Die Marxsche Theorie der Sozialen Entwicklung: ein Kritishcer Versuch ', Archiv für Sozialwissenschaft und Soziapolitik, XIV, 1899, pp.658-704; Kindersley, First Russian Revisionists ,pp.131-4.
8、 A.Walicki, The Contraversy Over Capitalis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9), pp. 172ff.; G. Plekhanov, SPW, II, pp.477ff.
9、 Kindersley, First Russian Revisionists, p.176.
10、 G. Plekhanov, ' A Critique of Our Critics' in SPW, II, pp.474-595.
11、 普列漢諾夫也批評了司徒盧威的康德主義,并且他還把辯證唯物主義描述為“不可攻克的堡壘”。SPW,II,p.317.
12、 在某種意義上,普列漢諾夫與孟什維克人也是如此;參見以上第八章第4節(jié)和以下第十一章。
13、 這一點可以從以下兩本司徒盧威的傳記中明顯地看出來。Pipes, Struve: Liberal on the Left, 1870-1905(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70) and Struve: Liberal on the Right, 1905-1944(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0).盡管Pipes并沒有指出其相似之處。但是像其他評論家一樣,Pipes似乎被描述同一過程的不同語言和司徒盧威與列寧相反的政治立場誤導了。
14、 E. M. Hill and D.Mudie(eds.) Lenin Correspondence(Westport,Conn.:Hyperion Press,1973), p.91.
15、 《民粹主義的經(jīng)濟內容及其在司徒盧威先生的書中受到的批評》,參見《列寧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357,362頁?!对僬搶崿F(xiàn)論問題》,參見《列寧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60頁。
16、 《恩格斯致尼古拉·弗蘭策維奇·丹尼爾遜(1892年9月22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34-636頁。
17、 《農(nóng)民生活中新的經(jīng)濟變動》,參見《列寧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9頁;《什么是‘人民之友’?》,第140-141頁;《民粹主義的經(jīng)濟內容及其在司徒盧威先生的書中受到的批評》,第362,369, 442-443頁;《評經(jīng)濟浪漫主義》,參見《列寧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55-156, 183-184頁;《俄國資本主義的發(fā)展》,參見《列寧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84版, 第1-562頁?!墩務劻T工》,參見《列寧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53頁。
18、 P. Gatrell, The Tsarist Economy, 1850-1917 (London: Basford, 1986), pp.48-97.
19、 R. L. Meek (ed.) Marx and Engels on Malthus (New York: International Publishers, 1954).
20、 參見R. Brenner, ' Agrarian Class Structur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Pre-Industrial Europe', Past and Present, 70, 1976, p.30-75; Anderson, Passage from Antiquity to Feudalism (London: Verso, 1974) pp182-209.
21、 Tugan-Baranovsky, Studien zur Theorie und Geschichte der Handelskrisen in England (Jena: Fischer, 1901) p.203; L. M. Kowal, ' The Market and Business Cycle Theories of M. I. Tugan-Baranovsky', Rivista Internazionale di Scienze Economiche e Commerciale, 4, 1973, p.308; S.Amato, ' Tuhan[sic] Baranovsky' s Theories of Market, Accumalation Industrilisation' in I.S. Koropeckyj(ed.) Selected Contributions of Ukrainian Scholars to Economics(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4) pp.15-16.
22、 《什么是“人民之友”?》,參見《列寧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56-157頁;《評經(jīng)濟浪漫主義》,參見《列寧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35頁;《俄國資本主義的發(fā)展》,參見《列寧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4-25,36頁;《書評:亞·波格丹諾夫<經(jīng)濟學簡明教程>》,參見《列寧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頁。
23、 類似的解釋30年后在Natalie Moszkowska的著作中再度出現(xiàn)。
24、 K. Kautsky, ' Krisentheorien', Die Neue Zeit, XX, 1901-2, p.107; N. Bukharin, Imperialism and Accumulation of Capitalism(New York: Monthly ReviewPress, 1972).
25、 R. Hilferding, Finance Capital (London: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81) pp.243, 285,420,421.
26、 R. Luxemburg, Accumulation of Capital (London: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51). Also see Luxemburg, Accumulation of Capital-An Anti-Critics (New York: Monthly Review Press, 1972).
27、 M. Kalecki, Selected Essays on the Dynamics of the Capitalist Economy(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1) pp.146-55. 也可參見J. Robinson,' Introduction' in Luxemburg, Accumulation of Capitalism, pp.13-28; and P. Sweezy, The Theory of Capitalist Development (New York: Monthly Review Press, 1968) ch: X.
28、 Luxemburg, Accumulation of Capitalism, pp.311-26; see also Chapter 16, section II, below.
29、 對杜岡的周期理論的英文說明參見他的 ‘Periodic Industrial Crises', Annals of the Ukrainian Academy of Arts and Sciences in the United states, 1954,pp.745-802.
30、 Tugan-Baranovsky, Studien, pp.230-1 and Theoretische Grundlagen des Marxismus (Leipzig: Dunker & Humblot, 1905) ch.9.
31、 與杜岡-巴拉諾夫斯基同時提出這一點的是B. Croce, ' A Critique of the Marxian Law of the Fall in the Rate of Profit', in Croce, Historical Materialism and the Economics of Karl Marx (London: Cass, 1966;文章最初發(fā)表于1899年) 。
32、 Studien, ch.7: Theoretische Grundlagen, pp.174-85.
33、 Tugan-Baranovsky, Studien, p.212.
34、 馬克思:《資本論》第三卷第十四章,《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十四章。Howard and King, 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Marx (Harlow, Longman, 1985)2nd edn,pp.200-5.
35、 Hill and Mudie, Letters of Lenin, p.86.
36、 參見P. Garegnani, ' Heterogeneous Capital, the Production Function and Theory of Distribution',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vol.37, 1970, pp.407-36.
37、 N. Okishion, ' A Mathematical Note on Marxian Theorems', Weltwirtschaftliches Archiv, 91, 1963, pp.287-98; K. Shibata柴田敬預見到了置鹽的觀點,K. Shibata, ' On the Law of Decline in the Rate of Profit', Kyoto University Economic Review, July 1934, pp.61-75 and ' On the General Profit Rate', ibid, January 1939, pp. 40-66;這種觀點以一種不那么嚴格的方式被Moszkowska預見到了,N.Moszkowska, Das Marxsche System: ein Beitrag zu Dessen Aufbau(Berlin: Verlag Hans Robert Engelmann, 1929)ch.II,兩者都要歸功于L.von . Bortkiewicz, ' Value and Price in the Marxian System', International Economic Papers ,2, pp.36-51,(第一版用德語發(fā)表于1907年) 。
38、H. Grossman, Das Akkumulations –und Zusammenbruchsgesetz des Kapitalistischen Systems (Zugleich Eine Krisentheorie) (Leipzig:C. L.Hirschfeld,1929,reprinted in 1907, Verlag Neue Kritik, Frankfurt am Main).
39、 M. I. Tugan-Baranovsky, The Russia Factory in the Nineteen Century(Homewood, Illinois: Irwin, 1970) pp.251-2; cf. Chapter 4 above.
40、 《民粹主義的經(jīng)濟內容及其在司徒盧威先生的書中受到的批評》,參見《列寧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430-431頁。《農(nóng)業(yè)中的資本主義》,參見《列寧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85-134頁;《書評 卡爾·考茨基〈伯恩施坦與社會民主黨的綱領。反批判〉》,第175-185頁,《我們黨的綱領草案》,第186-208頁;《談談罷工》,第251-260.
41、 R. L. Meek, Economics and Ideology and Other Essays (London: Chapman&Hall, 1967) pp. 113-28.
42、 Howard and King, Political Economy, pp.119-23, 197-9.
43、 S. N. Bulgakov, " Trety tom ' Kapitala' k. Marksa", Russkaya Mysl, 3, 1895, p.12, 轉引自Kindersley, First Russian Revisionists, pp.157-8.這里有一個說明令列寧擔心?!稌u 卡爾·考茨基〈伯恩施坦與社會民主黨的綱領。反批判〉》,參見《列寧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78頁。
44、 Theoretische Grundlagen, pp.140, 142; cf.ibid. pp.166-74.
45、 Ibid, pp.133-54.
46、 M. Tugan-Baranovsky, ' Subjektivismus und Objektivismus in der Wertlehre',Archiv Für Sozialwissenschaft und Sozialpolitik, 22, 1906, pp.557-64 ; Theoretische Grundlagen, pp.154-65. 新古典馬克思主義對其他合法的馬克思主義的影響見Kindersley, First Russian Revisionists, pp.157-8.pp.154-72.
47、 參見上文第3章第4部分;A. Marshall, Principles of Economics (London: Macmillan, 1890) Appendix I; L. Johansen, ' Labor Theory of Value and Marginal Utilities', Economics of Planning, 3, 1963, pp.89-103; M. Morishima, Marx' s Economics: An Dual Theory of Value and Growth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3)ch.4.
48、 N. Bukharin, ' M. I. Tugan-Baranovsky' s Theroy of value' in TheEconomic Theory of the Leisure(New York: Monthly Review Press 1972)pp.169-72.在反擊龐巴維克時,希法亭提出了同樣的觀點(參見以上第三章)。
49、 V. P. Timoshenko, ' M. I. Tugan-Baranovsky and Western European Economic Thought ' Annals of the Ukrainian Academy of the Arts and Science in the United States, 1954, pp.803-23.
50、 Bukharin, Imperialism, pp.218-19.see M. C. Howard, ' Austrian Capital Theory: An Evaluation in terms of Piero Strffa' s 《Production of Commodities by Means of Commodities》', Metroeconomica, 32, 1980, pp.1-23.
51、 參見M. C. Howard, Profits in Economic Theory (London: Macmillan, 1983) pp.164-77.
52、 Howard, Profits, pp.143-4,153-5.
53、 Studien,p.225; Theoretische Grundlagen, pp.186-8. 杜岡-巴拉諾夫斯基把這視為商品拜物教的另一種形式。
54、 Theoretische Grundlagen,p.190.
55、 Ibid,pp.190-206; Modern Socialism,pp.vi,14,57-62.
56、 Theoretische Grundlagen, pp.202-3.
57、 Tugan-Baranovsky, Modern Socialism, pp.57-62; D. Ricardo, ' The Works and Correspondence of David Ricardo' edited by P. Sraffa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52) vol. VIII, p.194; Tugan-Baranovsky, ' Periodic Industrial Crises'.
58、 P. Sraffa' s ,Production of Commodities by Means of Commodities(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0).
59、 K. Kautsky, Die Agrarfrage(Stuttgart: Dietz,1899).
60、 A. Hussain and K. Tribe, Marxism and Agrarian Question (New Jersey: Humanities Press, 1981)vol.1;see also Chapter 4 above.
61、 Kindersley, First Russian Revisionists, pp.172-5. 《農(nóng)業(yè)中的資本主義》,參見《列寧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85-134頁?!锻恋貑栴}和‘馬克思的批評家’》前9章,參見《列寧全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84-199頁。《對歐洲和俄國的土地問題的馬克思主義觀點》,參見《列寧全集》第56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9-35頁;《土地問題和“馬克思的批評家”》后3章,參見《列寧全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200-244頁。
62、 Kindersley, First Russian Revisionists, pp.112, 204; Pipes, Struve, vol.I, p.107;
L. I. Kowal, ' Economic Doctrines of M.I. Tugan-Baranovsky'(unpublished Ph.D.thesis, University of Illinois, 1965) ch.IV.
63、 E. Bernstein, ' Tugan-Baranovsky' s Marx-Kritik', Dokumente des Sozialismus, Hefte für Geschichte, Urkunde und Bibliographie des Sozialismus, 5, 1905, pp.418-21; Bernstein, ' Tugan-Baranovsky als Sozialist',Archiv für Sozialwissenschaft und Sozialpolitik, 28, 1909, pp.786-96.
64、 K. Kautsky, ' Krisentheorien', Die Neue Zeit,20,1901-2,pp.37-47,76-81,110-18 and 133-43; Kautsky, Verelendung und Zusammenbruch:die Neueste Phase des Revisionismus',Die Neue Zeit,26,1980,pp.540-51 and 607-12;see also Chapter 4,section III,above.
65、 C. Schmidt, ' Zur Theorie Handelkrisen und der überproduktion', Sozialistische Monatshefte, 9, 1901, pp.669-882; O.Bauer, ' Mathematische Formeln Gegen Tugan-Baranovsky', Die Neue Zeit, 26, 1907, pp.524-35, 557-67 and 603-10; A.Pannekoek, ' Herrn Tugan-Baranovsky' s Marx-Kritik', Die Neue Zeit, 28, 1910, pp.772-83.
66、 Tugan-Baranovsky, Studien, pp.228-31. 關于新康德主義的討論參見以上第四章。
67、 Tugan-Baranovsky, Theoretische Grundlagen,pp.236-9;see also Modern Socialism.
68、 P. Anderson, Considerations on Western Marxism(London: New Left Books, 1976); L. Kolakowski, Main Currents of Marxism(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8) vol.3; D. McLellan, Marxism After Marx(London: Macmillan,1979); J. G. Merquior, Western Marxism (London: Paladin, 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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