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宗族制度的基礎文獻及版本說明,本書以上各章節(jié)都已涉及,給讀者印象最深的應該是以下幾種:
《爾雅》第四《釋親》,下分“宗族”、“母黨”、“妻黨”、“婚姻”四章。
班固《白虎通》卷八《宗族》,下分“論五宗”、“論九族”二章。
《禮記》中的《郊特牲》、《曾子問》、《喪服小記》、《大傳》、《喪大記》、《祭法》、《祭統(tǒng)》、《鄉(xiāng)飲酒義》、《喪服四制》等。
《儀禮》中的《喪服經傳》。
以上文獻除班固《白虎通》屬子部外,其他都在經部的“十三經”中,因此相關的經部注釋注疏、經學專著,以及與經學論題直接相關的各類研究性著作,無論子部、史部和集部,都可歸于基礎文獻之列。其中的代表性作品有:許慎《五經異義》,鄭玄《駁五經異義》,張載《經學理窟·宗法》,《新唐書·宰相世系表》(趙超集校,中華書局,1998年),曾鞏《公族議》,聶崇義纂輯《新定三禮圖》,胡翰《與許門諸友論宗法》,毛奇齡《大小宗通繹》,萬斯大《宗法論》,程瑤田《儀禮喪服文足徵記》,胡培翚《儀禮正義》,程瑤田《宗法小記》,江俠庵編譯《先秦經籍考》,蔣伯潛《十三經概論》,等等。
族譜、祠堂、喪服自然屬于宗族史研究的基礎領域,其文獻種類繁多,不勝枚舉。相關書目及閱讀要領已見于本書第五、第六、第七章,此不贅述。
地方志與宗族史研究的關系非常密切,特別是當某地存在大量宗族的時候,當地的地方志就成了區(qū)域性宗族研究的基礎文獻。其中最著名者有:
明代戴廷明、程尚寬等撰《新安名族志》(朱萬曙、王平等點校,黃山書社,2004年),該書至少參考了近八百種徽州族譜或宗譜,充分反映了徽州地區(qū)各宗族遷入和繁衍的歷史,匯集了明中葉以前徽州的人文信息,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
清代章學誠著《湖北通志檢存稿》(郭康松點校,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卷三所收《武昌劉氏傳》、《黃岡朱氏傳》、《天門程氏傳》、《黃安王秦氏傳》、《黃安盧氏傳》、《天門譚氏傳》,集中記錄了湖北省幾個地方望族的發(fā)展過程。
《龍游縣志》,近人余紹宋纂,民國十四年(1925)北京京城印書局刊印,共十六冊。全志分正志二十三卷,叢載一卷,掌故八卷,文征八卷。該志為民國時期舊派方志代表作之一,頗負盛名,梁啟超親為之作序,稱其“選辭爾雅而不詭澀,述事綿密而不枝蔓”,并譽為我國方志學中“獨傳之作”。其中最出色者當推“五考六卷”中的《氏族考》,在清修譜牒百余部的基礎上,所收資料上自唐、宋,下至1920年代。日本學者牧野巽曾撰《民國龍游縣志中的宗族與族譜(上)》(《民族學研究》第六卷第三號,1940年)詳加研究,可惜只發(fā)表了上篇,全文似未完成。胡禮舟、勞乃強等新編《龍游縣志》(中華書局,1991年)繼承了民國縣志的傳統(tǒng),在《社會志》下分《氏族》一類,再立“氏族表”、“主要氏族”、“譜牒”三目,極其詳盡地記錄了全縣四百余族中三百六十族的祖居地、始遷地、遷入年代、繁衍代數、1982年人口普查資料、分遷事實、譜牒存亡狀況等。編撰中使用的族譜為一百三十五種一百四十部,而且對每一種族譜都詳細記載了譜名、纂修時間、冊數、版本、現存情況、收藏者等,實為當代新修方志所罕見者。
鄉(xiāng)志,以及與鄉(xiāng)志相類似的鎮(zhèn)志、場志、里志、社志等,是始于宋代、全盛于明清的一種方志類別,比縣志、府志、省志更準確地反映了中國宗族生存的實際狀況,有心宗族個案史的研究者當悉心訪求,不要輕易放過。日本學者牧野巽曾利用趙霈濤執(zhí)筆、編撰于光緒二十二年(1896)、刊印于光緒二十八年(1902)前后的浙江省奉化縣《剡源鄉(xiāng)志》,撰成《關于中國宗族村落分布的一項統(tǒng)計性資料——論剡源鄉(xiāng)志》一文(原作發(fā)表于《家族與村落》第二輯,1942年,后收入《牧野巽著作集》第三卷,御茶の水書房,1980年),受到漢學界的高度評價。
家典、家訓、家范、家禮、墓志等資料,是對宗族內部的實際運作過程進行研究時必須仔細閱讀的基礎文獻。其中屬于經典的有司馬光《家范》(《四庫全書》本)、朱熹《家禮》(《四庫全書》本),本書提到過的趙鼎《家訓筆錄》,由學者標點整理的《唐代墓志匯編》(周紹良主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唐代墓志匯編續(xù)集》(周紹良主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竇山公家議》(周紹泉、趙亞光校注,黃山書社,1993年),《茗州吳氏家典》(清吳翟編、劉夢芙點校,黃山書社,2006年)等。
注 釋
〔1〕傅斯年《清代學問的門徑書幾種》,《新潮》第一卷第四號,19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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