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對社會貢獻
第四節(jié) 藏書對社會貢獻
明代浙東的藏書在前代基礎(chǔ)上取得較好的成就,涌現(xiàn)出許多藏書家、藏書樓,諸如范欽與天一閣,祁承與澹生堂,鈕石溪與世學(xué)樓等。無論是官府藏書、書院藏書,還是私家藏書在當時都有一定地位,對社會作出過貢獻。主要是注重書籍的典藏、家鄉(xiāng)文獻的保護、人才的造就及藏書管理與維護的經(jīng)驗積累。
一、對典籍的保存與整理
明代的浙東藏書家都注重書籍的典藏與保護。他們四處搜集,并注意整理,在他們的精心保護下,不少典籍收藏至今。
明初的鄞縣藏書家袁忠徹所藏多宋本,如《漢書》殘本8卷,《后漢書》殘本60卷,皆宋刊蜀大字本,后流入清陸心源皕宋樓,此外尚有宋淳熙本《皇朝仕學(xué)規(guī)范》等。
嘉靖年間的“天一閣”主人更是收藏當代的典籍。范欽喜歡明朝當代文獻,他不僅有成規(guī)模的明代地方志和科舉錄,而且有不少明代的史料,如《軍令》《營規(guī)》《國子監(jiān)監(jiān)規(guī)》以及時人的詩文集及傳記等。天一閣藏明代地方志400余種,現(xiàn)存274種,其中164種在《中國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和《臺灣公藏方志目錄》中為僅見罕本,可稱海內(nèi)孤本。由于明代以前舊志多已失傳,天一閣藏明代方志中有172種已成為各地纂修的方志中現(xiàn)存最早的志書。一些國內(nèi)所罕見的地方志和科舉錄正是因范欽的收藏而得以保存至今。
山陰的藏書家與藏書樓也保存了不少典籍。鈕石溪和祁承就是代表。鈕石溪性喜藏書,積書數(shù)千函,逾萬卷,中多抄本,有世學(xué)樓藏書。據(jù)顧志興《浙江藏書史》所載,關(guān)于鈕石溪世學(xué)樓藏書,明會稽商濬曾從樓中借書以編刊《稗?!?,其書自序有世學(xué)樓史料:“吾鄉(xiāng)黃門鈕石溪先生,銳情稽古,廣購窮搜,藏書世學(xué)樓者,積至數(shù)千函百萬卷。余為先生長公館甥,故時得縱觀焉。每苦卷帙浩繁,又書皆手錄,不無魚魯之訛。因于暇日撮其記載有體、議論的確者,重加訂證。更旁收縉紳家遺書,校付剞劂,以永其傳,以終先生惓惓之心。凡若干卷,總而名之曰《稗?!?。”所錄唐宋諸家筆記,鑒別頗為精審,幾乎應(yīng)有盡有。《明史·文藝志》列入小說家類,凡368卷?!肚ы曁脮俊穭t入類書類,凡46種,續(xù)27種,無卷數(shù)。(46)
不少戲曲、小說,也是通過藏書家收藏得以流傳。宋元以來,小說戲曲得以發(fā)展,尤其是明代刊刻日增。但是洪武以來,歷代統(tǒng)治者對所謂有傷風(fēng)化人心的小說戲曲嚴加禁止,傳統(tǒng)藏書家亦不收藏。但是浙東的一些藏書家,并非如此,他們富有見識,對一些所禁之戲曲亦加以收藏。山陰祁承澹生堂就藏有戲曲達800部。據(jù)朱彝尊云:“參政富于藏書,將亂,其家悉載之云門山寺,惟遺元、明來傳奇,多至八百余部,而葉兒、樂府、散套不與焉。予猶及見之?!贝送馀_州黃巖的藏書家謝鐸也以中秘書四方所得書置朝陽閣藏書處中。藏書有《尚書》《漢書》,韓愈、柳宗元、李白、杜甫集各一部,且皆殘缺不全。謝鐸回憶兒時尚及見曾祖謝德一在廬州效杜甫七家歌詩,皆為墨稿,而今皆不得矣。前人有謂積書以遺子孫,子孫未必能讀。謝鐸自感未能讀又失之,深為自責(zé)。遂以閣中舊藏書及自己所搜購之書合藏之。所藏有列圣訓(xùn)誥、六經(jīng)子史、漢唐名家文集等無慮數(shù)千百,朝陽閣藏書自此充盈。(47)
二、學(xué)術(shù)人才的造就
藏書在人才的成長和成就獲得中是起到重要作用的。在明代,浙東出了不少名人,如鄞縣的豐坊、范欽、屠隆,山陰的徐渭、祁彪佳、張岱等。這些學(xué)人、名家不少就是明代的著名藏書家,是豐富的家藏為他們成為學(xué)人、名家提供了方便。
徐渭(1521—1593),字文清,更字文長,號天池、田水月、青藤老人、漱老人、金壘山人、山陰布衣等。山陰(今浙江紹興)人。明代杰出的文學(xué)家、藝術(shù)家、書畫家。嘉靖三十二年(1553)開始積極參與抗倭斗爭。以起草《獻白鹿志》成功而負盛名,成為閩浙總督胡宗憲的幕僚。一直堅持文學(xué)、藝術(shù)創(chuàng)作活動。多才多藝,自言“吾書首、詩二、文三、畫四”。其詩創(chuàng)作奇異,意氣豪放;其畫恣肆激越,淋漓盡致,追求個性,獨樹一幟,其書筆意奔放,被譽為“有明一代才人”。著有《四聲猿》《南詞敘錄》《徐文長全集》等。(48)這些成就與其藏書有密切關(guān)系。
徐渭性喜藏書,藏書達數(shù)千卷。其藏書室青藤書屋至今還在。青藤書屋現(xiàn)位于浙江紹興前觀巷大乘弄10號,始建于明中葉。青藤書屋原先稱“榴花書屋”,其主人為徐渭的父親徐德。晚年,徐渭居于青藤書屋,寫詩作畫,成為青藤畫派的始祖。青藤書屋所藏詩文、畫,使其成為“有明一代才人”。正如任繼愈所說:“徐渭青藤書屋所藏書以詩文、書畫、戲劇類居多,這部分藏書對徐渭一生的成長及事業(yè)上的發(fā)展起到很大的作用?!?sup>(49)
明末清初文學(xué)家、戲曲家祁彪佳(1602—1645),字弘吉、宏吉、幼文,號虎子、世培、世信,臨海堯山堂主人,山陰人。天啟二年(1622)進士。清兵南下,為求節(jié)而沉于水池,卒后謚忠敏。喜藏書,有八求樓藏書樓。全祖望說:“忠敏亦喜聚書,嘗以米紅小榻數(shù)十張,頓放縹碧之諸函,牙簽如玉,風(fēng)過有聲鏗然,顧其所聚,則不若夷度先生之精。”家藏得傳奇,達800部之多。正是這800余部元明傳奇使祁彪佳成為戲曲評論家。祁彪佳根據(jù)其家藏戲曲作品撰成《遠山堂曲品》及《遠山堂劇品》《遠山堂明曲品劇品校錄》等戲曲論著。其中《遠山堂曲品》收明代戲曲464種,分妙、雅、逸、艷、能、具6種,外有雜調(diào)一類,專收弋陽腔劇本?!哆h山堂劇品》錄明代雜劇242種(其中有極少量元代雜劇),體例與《遠山堂曲品》相同,為妙品24種、雅品90種、逸品28種、艷品9種、能品52種、具品39種,各品均加簡評。據(jù)此可概見祁氏當年家藏戲曲作品之富。
鄞縣的豐坊、屠隆,一位是明代杰出的書法家,另一位是明代著名的文學(xué)批評家。他們兩人之所以成為名家,與他們家藏富裕是有關(guān)系的。
豐坊,字存禮,鄞縣人。嘉靖二年(1523)進士,除禮部主事,以吏議免官。后改名道生,字人翁,別號南禺外史。他學(xué)識淵博,長于詩文,“下筆數(shù)千言立就”,(50)著有《十三經(jīng)訓(xùn)詁》《易辨》《詩說》等。并精山水畫、篆刻。但主要成就是書法。據(jù)《寧波古代史綱》所載,他的書法講究規(guī)矩法度,魏晉唐宋諸大家無不兼通,隸、行、草、篆、楷五體并能。尤其擅長草書,師承張旭,慣用枯筆。其行草代表作《底柱行》,今藏天一閣。是一篇《古篆論序》則集象形文字之精,用筆古雅有序。臨王羲之《蘭亭序》、蠅頭小楷《妙法蓮華經(jīng)》十分精細,高妙逸麗。書法專著《書訣》,是他總結(jié)自己一生書法藝術(shù)經(jīng)驗所寫成的。包括論筆訣書勢、論篆法、論古書、論大篆、小篆、隸書等內(nèi)容,并搜集歷代諸大家的經(jīng)帖、書跡碑記,是一部有較高價值的書法理論著作。(51)其書法論著創(chuàng)作跟他的藏書樓萬卷樓中藏書有關(guān)。其家藏書自北宋元祐以來所儲,收藏之富,甲于浙東,至豐坊萬卷樓,聚書5萬卷,不少是碑帖,負郭田千畝外,盡鬻以購法書名帖。錢謙益說他“家藏古碑刻甚富,臨摹亂真,為人撰定法書,以真易膺,不可窮詰”。(52)
屠隆,明代著名戲曲家、文學(xué)批評家。郭紹虞在《中國文學(xué)批評史》中認為在七子派中“求真能闡說文必奏漢之旨者,惟王貞與屠隆二人”。蔡鎮(zhèn)楚評論屠隆的文學(xué)批評:“見解精當,議論公允,文辭華美?!?sup>(53)他所取得的成就也與其藏書有關(guān)。因為屠隆也是一位藏書家。自小才思敏捷,遍讀群書。其藏書之處是“古娑羅館”,自號“娑羅居士,藏書其中”。(54)虞浩旭在《智者之香》中說他“讀書破萬卷,經(jīng)史百家,稗官雜談、佛典道藏,無書不談,藏書較廣”“所藏又以戲曲詩文、書畫為特色”。
三、藏書管理與維護的經(jīng)驗
明代浙東藏書家在前人圖書管理與維護的基礎(chǔ)上,取得了新的成就和新的經(jīng)驗,總結(jié)這些經(jīng)驗我們從中可以得到啟示和借鑒。
第一,制定有關(guān)規(guī)則。沒有規(guī)則成不了方圓。要使書籍得到有效管理和維護,必須制定規(guī)則??疾煺銝|藏書家和藏書樓,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有如下措施。
嚴守禁止煙火入閣的制度。古代很多藏書樓雖然名稱中含“水”,樓前有水,兩旁設(shè)封火墻可以防御外火,但樓體本身畢竟是木結(jié)構(gòu),并無抵御火災(zāi)的能力,故平時的預(yù)防極為重要。范欽鑒于豐坊萬卷樓遇火災(zāi)藏書損失的教訓(xùn),采取有效措施。主要是以水制火,火不入閣?!疤煲婚w”就嚴禁煙火入閣。為保存7萬卷的藏書,范欽取義于《易經(jīng)》“天一生水,地六成之”的辭句?!疤煲簧?,以水克火”。(55)命名藏書樓為天一閣,并在樓前開鑿一方水池,引水入池,以作防火之用。相傳天一池與月湖暗通,故池水終年不涸;同時,按“地六成之”之意,進行書樓的布局設(shè)計。打破一般建筑物忌用偶數(shù)的格局,把書樓分建為六間,東西兩旁筑封火墻;在樓下中廳上面的閣柵里,繪制了許多水波紋作為裝飾。另外,閣的四周都有空地,并建筑圍墻,起隔絕火種的作用。
祁承的藏書樓建筑設(shè)計方面論述,與范欽也有一致的地方。他曾叮囑二郎、四郎:“只是藏書第一在好兒孫,第二在好屋宇。必須另構(gòu)二樓,迥然與住房書室不相聯(lián),自為一境方好”?!拔ê笥梅幰粠?,可為別室檢書之處。然亦永不許在此歇宿,恐有燈燭之入也?!边@里有二層意思,一是藏書樓與生活區(qū)要有一定距離,二是要有嚴格防火措施。這一思想對于藏書樓建筑設(shè)計及典籍的護藏有其作用。(56)
第二,立下約規(guī)。歷代藏書家都希望自己的藏書能被子孫世代永保。為此,不少藏書家告誡子孫保存藏書家訓(xùn)。范欽為保護藏書,立下一些約規(guī)。規(guī)定庫房的鑰匙每房子孫掌管一把,各房子孫到齊后方可開。天一閣“封閉甚嚴,凡各房鑰匙,分房掌之,禁以書下閣樓,非各房子孫齊至,不開匙。子孫無故入閣者,罰不與祭三次,私領(lǐng)親友入閣及擅開櫥者,罰不與祭一年;擅將書借出者,罰不與祭三年;因而典鬻者,永擯逐不與祭。其例嚴密如此。”(57)臨終前,范欽還給子孫留下遺訓(xùn):“代不分書,書不出閣。”其子孫嚴守其訓(xùn),使天一閣藏書一直保護較好。但對于藏書的開放性與利用率來說,這一措施也是悲哀的。
明代山陰人祁承《澹生堂藏書約》規(guī)定:“親友借觀者,有副本則以應(yīng),無副本則以辭,正本不得出密園外?!?/p>
【注釋】
(1)轉(zhuǎn)引樂承耀:《寧波經(jīng)濟史》,寧波出版社2010年版,第169頁。
(2)同上,第170頁。
(3)〔明〕《成化寧波府簡要志》卷四,《人物志·喬鑒》。
(4)同上,《人物志·喬鑒余文昇》。
(5)樂承耀:《寧波經(jīng)濟史》,寧波出版社2010年版,第171頁。
(6)〔清〕康熙:《三江閘務(wù)全書》,轉(zhuǎn)引《紹興農(nóng)業(yè)史》中華書局2004年版,第161頁。
(7)樂承耀:《寧波經(jīng)濟史》,寧波出版社2010年版,第170—171頁。
(8)任桂全:《紹興市志》第2冊,第1048頁。
(9)《明史》卷二八八,《屠隆傳》。
(10)樂承耀:《寧波古代史綱》,寧波出版社1995年版,第345頁。
(11)同上,第346—348頁。
(12)任桂全:《紹興市志》卷四四《人物傳·徐渭》(第5冊),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076頁。
(13)沈建樂:《紹興歷史人物》,寧夏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86頁。
(14)〔明〕謝肇淛:《五雜俎》卷一二。
(15)〔明〕《萬歷紹興府志》卷一一,《物產(chǎn)志》。
(16)樂承濯:《寧波經(jīng)濟史》,寧波出版社2010年版,第182頁。
(17)樂承濯:《寧波經(jīng)濟史》,寧波出版社2010年版,第182頁。
(18)〔明〕王可大:《重刻正學(xué)先生文集敘》,《遜志齋集》,寧波出版社1996年版,第4頁。
(19)《民國鎮(zhèn)??h志》卷二四,《邵輔明》。
(20)〔明〕邱濬:《訪求遺書疏》,《明經(jīng)世文編》卷七六。
(21)《明史·藝文志·序》。
(22)《明會要》卷二六。
(23)顧志興:《浙江藏書史》(上冊),杭州出版社2006年版,第273頁。
(24)〔明〕《成化寧波府簡要志》卷,《學(xué)?!?。
(25)〔明〕楊守阯:《尊經(jīng)閣記》,康熙《鄞縣志》卷三,《經(jīng)制考·學(xué)校》。
(26)《天啟慈溪縣志》卷二,《儒學(xué)》。
(27)〔清〕《嘉慶太平縣志》卷五,《學(xué)校志·廟學(xué)》。
(28)白新良:《中國古代書院發(fā)展史》,天津大學(xué)出版社1995年版,第84頁。
(29)《紹興市教育志》,上海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11頁。
(30)轉(zhuǎn)引白新良:《中國古代書院發(fā)展史》,第90頁。
(31)〔明〕錢德洪:《修復(fù)慈湖書院記》,雍正《慈溪縣志》卷四。
(32)顧志興:《浙江藏書史》(下冊),杭州出版社2006年版,第294頁。
(33)范鳳書:《中國私家藏書史》,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168—187頁。
(34)范鳳書:《中國私家藏書史》,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138—145頁。
(35)來新夏等:《中國古代圖書事業(yè)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68—272頁。
(36)〔清〕全祖望:《天一閣藏書記》。
(37)《明史》卷一五八,《黃孔昭傳》。
(38)顧志興:《浙江藏書史》(上冊),杭州出版社2006年版,第244頁。
(39)徐三見:《臺州藏書家傳略》,《天一閣論叢》,寧波出版社1996年版,第250頁。
(40)徐三見:《臺州藏書家傳略》,《天一閣論叢》,第250頁。
(41)〔清〕全祖望:《天一閣碑日記》,《鮚埼亭集外編》卷一七,《全祖望集匯校集注》中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1070頁。
(42)〔民國〕朱士嘉:《馮氏天一閣方志目跋》,見《風(fēng)雨天一閣》,天馬圖書有限公司2003年版,第203頁。
(43)〔清〕全祖望:《曠亭記》,《鮚埼亭集外編》卷二○,《全祖望集匯校集注》中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1134頁。
(44)〔清〕黃宗羲:《天一閣藏書記》,《黃宗羲全集》第10冊,浙江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118頁。
(45)〔清〕全祖望:《中條先生墓志銘》,《鮚埼亭集處編》卷一四,《全祖望集匯校集注》中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264頁。
(46)顧志興:《浙江藏書史》(上冊),杭州出版社2006年版,第234頁。
(47)顧志興:《浙江藏書史》(上冊),杭州出版社2006年版,第244頁。
(48)沈建樂:《紹興歷史名人》,寧夏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86頁。
(49)任繼愈:《中國藏書樓》,遼寧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044頁。
(50)樂承耀:《寧波古代史綱》,寧波出版社1995年版,第351頁。
(51)樂承耀:《寧波古代史綱》,寧波出版社1999年版,第333頁。
(52)〔清〕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丁集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57年版,第407頁。
(53)《中國文學(xué)批評史》,中華書局2005年版,第281頁。
(54)虞浩旭:《智者之香:寧波藏書家藏書樓》,寧波出版社2006年版,第38頁。
(55)〔清〕王先謙:《東華續(xù)錄》乾隆朝卷七九,光緒甲午(1894)上海積山書局石印本。
(56)〔明〕祁承:《澹生堂書約》。
(57)〔清〕阮元:《范氏天一閣書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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